的人,一不小心在路上救了誰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人脈,來自於他的善良和正義。
他的一切,磊落光明。
他是她的英雄,也是別人的英雄。
會議結束之後,天都黑了。
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徐宮堯還在加班。
可安下樓,還未往停車場的方向去,就看到了言澤舟的車停在寧氏大廈前的廣場上。他立在車頭,眼底倒映着一片錦繡華光。
「你怎麼在這裏?」可安朝他走過去。
「等你下班。」
「等我下班?」可安詫異,她摸出自己的小鏡子照了照:「言澤舟,最近我變美了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殷切?」
言澤舟抬腕看了看表。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不知道這樣的誠意,足不足以邀請美人一起吃個晚餐?」他把「美」字咬的特別重。
「讓你等了這麼久,那我慚愧啊。」可安嘴角一揚,眉梢間帶着小小的虛榮與得意。
言澤舟伸手,按着她手裏的鏡子往上一提。
「你自己看看鏡子裏這張臉,我怎麼看不到半點慚愧?」
「呸!」可安伸手去打他。
言澤舟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上車。」
「給我個和你一起吃飯的理由。」可安脫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
言澤舟一挑眉。
「壞人都抓起來了,難道不應該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可安恍然:「說起這個,徐宮堯說要謝謝你呢。他還在公司,不如我去把他叫下來,我們三個一起慶祝一下吧。」
她說着,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言澤舟一把奪下可安的手機,塞回她的包里。他黑着臉,不由分說地攬住了可安的肩膀,將她塞到了他的車裏。
「我和徐宮堯,改天再約時間。」
「今晚不是正好嗎?」
「今晚我和你正好。」
「……」
?
他們最近的狀態,好像一對老夫老妻,白天各忙各的,飯點時卻經常坐在一起。
可安看着言澤舟坐在自己的對面,從容地擱落了筷子,抿了一口茶。她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這樣奇怪的念頭。
而這奇怪的念頭,在這溫馨的氛圍里,細細追究,也不突兀。
「吃飽了嗎?」言澤舟問她。
「吃飽了。」她咧嘴一笑。
言澤舟盯着她,忽然抽了一張紙,俯過身來,替她擦了擦嘴角。
可安臉一紅,慌忙用自己的手去擋住嘴角。
「髒了嗎?」她不好意思地問。
「沒有。」
「那你擦什麼擦?」
「逗你玩。」他眼裏湧出笑意。
可安沒好氣地拂開了他的手。
「走,那帶你去動一動。」
可安還沒反應過來,言澤舟已經站了起來。
她匆匆跟着他。
「去哪兒啊?」
「去了就知道了。」
他結了賬,把她帶回車裏。
車子一路往北,直到眼前出現一家跆拳道館,他才停下來。
「大晚上的,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可安賴在車上。
言澤舟先下了車,他繞過車頭,把副駕駛座的門拉開,順勢鬆了她的安全帶。
「進去練練手。」
「我練這個有什麼用?」
「下次再有人欺負你,就不用等別人來救了。」他語調沐風,帶着一絲調侃一絲鄭重。
可安心口又暖又酸。
言澤舟趁她出神的空檔,把她抓下了車。
跆拳道館寬敞明亮,設施完備。
可安一進門就看到了很多小孩子,他們一個個都穿着白色的跆拳道服,兩兩結對,或踢腿或擒拿,練得熱火朝天。
「你什麼意思?竟然讓我和小孩子一起練?」可安一把擒住了言澤舟的衣袖,壓低了聲調質問他。
「你未必比這些孩子強。」他淡淡的。
「你看不起我!」
「我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