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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好好說,不如不說。
「我們回去吧。」
徐宮堯應聲,不再多言。
該進時進,該退時退,該沉默時沉默,徐宮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情商男人。
「其實我迷路了。」可安坦白:「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要報警出去了<="l">。」
「你看,有個好鄰居多重要。」
可安笑起來,眉間陰雲漸散,只是往日燦然的陽光,依舊沒有盎然生輝。
他們一起走到了公園出口。
可安張望四周,看到了路標,才算找到方向。
「你家在哪兒啊?」
「都說了是鄰居了,當然是在邊上。」徐宮堯抬手指了指。
他的房子,和可安的房子,隔了一條路和一個小庭院而已。
「真的?」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真的。」
「你給我搬家的時候怎麼沒說起呢?」
「那時說起了,今天哪裏來驚喜。」
可安抿抿唇,鄭重其事地朝他伸出手:「那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徐宮堯握住她的手:「我是個萬能的鄰居,以後儘管來麻煩我。」
「比如哪方面?」
「換燈泡通水管修電錶等等。」
「那換鎖會不會?」她忽然問。
徐宮堯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頓時明白了什麼。她的房子,誰有鑰匙,他是知道的。
「寧總。言檢昨晚來找我了。」
「關我什麼事兒?」可安轉開了臉。
她火氣明顯,臉上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言檢打電話給我,是要借直升機。」
徐宮堯邊說邊觀察着可安,她防禦有了一絲鬆動。但她依舊沉默不語,不說要聽也不說不要聽。
「他住在子目山裏的一位朋友,昨天晚上自殺了。」
「龔姐!」可安下意識地大叫一聲,不由地掩住了唇。
「好像是聽他們叫她龔姐。」
「自殺了?」
「嗯。吞了整瓶安眠藥。」
可安眼底一片惶恐:「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搶救及時,暫無大礙。」
可安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可心頭的酸澀湧上來,竟讓她覺得透不過氣。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情,但是,她是那麼喜歡龔姐。
那個愛肆意恨也肆意的龔姐。
「她怎麼這樣想不開?她怎麼這麼傻?」她喃喃着,腦海里不停地閃過言澤舟飛跑出去時那急迫的樣子<="r">。
當時,她還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這般神態。
原來,事關人命。
「還能為什麼,多半是為情所困。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痴情的女人。」
「龔姐也是我見過最深情的女人,沒事真是萬幸。」
「多虧了言檢。」徐宮堯看着可安:「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像言檢這樣重情重義的人。」
可安又沉默了。
「昨晚山里風大雨大,言檢為了救人,這來來回回地一通折騰,自己也倒了。」徐宮堯頓了一下。
一直低着頭的可安瞬時抬眸看他。
徐宮堯似笑非笑的等着。
「他受着傷呢。」
「是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受着傷,而且是很嚴重的傷。」
「他活該!店裏沒有男人了嗎?非得他來?」
「那店早關了。」
「什麼?」
「去意已決的人,自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可安輕嘆了一口氣。
龔姐這樣的女人,看起來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實則也和言澤舟一樣,是個情深義重的人。她雖然自己選擇了絕路,但絕對不會讓店裏的夥計們也跟着她沒有未來的。
「言檢一直等到病人搶救回來,才到下。醫生說他的傷口感染了。」
可安心裏一直抽痛,可她依舊面無表情。
「他後半夜一直發燒,情況很不穩定。」
「徐宮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