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不動神色的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了過去,腳步輕悄悄的,練過武的人,這一點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的,拐到一個牆角,鄭光正欲出聲大喝,卻聽得極低的交流之聲。
「怎麼沒動靜了,你不是說大郎已經回來了嗎?」
「剛才是看到了啊,不應該沒聲音啊?」
「再看看去再看看去,眼睛白長了!」
「得得得,我再看看去,你們等着,別出聲啊!」
話音剛落,高世明一伸頭,便看到鄭光的一張大臉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距離他的臉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頓時,高世明整個人都斯巴達了,腳步不由得往後一退,鄭光往前跨了一步,這些聽牆根的罪魁禍首們無處藏身了高世明、朱珏、樓楠、陳子鑾、童子明、丁邦彥、李無咎、鄭勇,除了王輝已經先行趕回軍營之外,其餘八個人都在,窩成一團躲在牆角打算聽牆根兒,被鄭光一鍋端。
在他們極為驚恐的目光中,鄭光笑了:「你們該不會是忘了你家將軍我也練過武吧?貌似我的武藝還在你們這群混蛋之上吧?一點點腳步聲和交談聲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聽不到吧?話說,你們在這兒,是想幹什麼?給我把門嗎?地方好像不太對啊?」
八個人被嚇得宛如木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鄭光又笑了笑,開口道:「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立刻消失,飛奔着消失,如果不消失,或者還想再來,我會讓你們知道,軍法的厚重!」
八人齊齊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如風一般的消失了……鄭光這樣的強迫症患者,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房間裏面嘿咻的時候外面有人聽牆根呢?為保險起見,鄭光繞着這新房轉了一圈,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確保周圍沒有任何可疑情況之後,才重新拾掇拾掇心情,把剛才的那股亢奮拿出來,站到門前,推門而入。
一入門,一股涼氣迎面襲來,鄭光不由得感到一陣清爽,這感覺雖然不如空調,但是也差不多了,在這個時候能享受到冰塊納涼的,不是豪門,就是貴族,要麼就是高官,一般的小官兒是享受不到這份涼爽的,更別說是普通百姓了。
今晚,為了讓洞房花燭夜更加完美,老夫人也是下了血本了。
這新房是原先鄭光的房間改造的,和旁邊的書房原先隔着一道牆,現在把這道牆給打通了,整個屋子變成了以前的兩倍大,是整個鄭府裏面最大的房間,原先的小桌子變成了大桌子,一張椅子變成了兩張椅子,家具也添了不少,全是上好的木料打造,地板上鋪着大塊的厚厚紅地毯,牆上貼着大紅的囍字,就連垂在地上的紗幔,也換成了喜慶的紅色,六根粗長的龍鳳蠟燭微微搖曳着,象徵着這房間,是兩位新人的新房。
就連鄭光的單人小床也換成了寬敞的雙人大床,床頭的青瓷獅子鈕香爐里檀香繚繞,使人神清氣爽,再一看床鋪上坐着的那位蓋着紅蓋頭的新娘,鄭光的心頭是忍不住的火熱,而蝶兒姑娘隔着蓋頭,聽着鄭光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心也是跳得越來越快,很快,她便看到鄭光穿着黑靴子的一雙腳,她意識到鄭光整個人都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由更加緊張,雙手緊緊捏住了裙身,整個身子都微微的抖了起來。
不過,下一秒中,這份緊張就消失了,鄭光彎下身子,兩隻手分別握住了蝶兒姑娘的兩隻小手,熾熱的溫度將鄭光的心情瞬間傳達到了蝶兒姑娘的心中,這份火一般的愛意,瞬間充斥了蝶兒姑娘的心房,使她不由自主的心安,再接着,蝶兒姑娘聽到了略顯粗重急促的呼吸聲,然後自己頭上的蓋頭就被掀開了,蝶兒姑娘正奇怪着鄭光是如何把蓋頭掀開的,抬頭一看,竟是鄭光用嘴把蓋頭叼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蝶兒,肆意地觀賞着屬於自己的新娘。
而這一刻,鄭光也有些微微的呆滯了,面前這伊人,美的仿佛不是人間的人,而是仙界之仙,那清純秀美的面龐在過去的十數年裏雖然無數次的見到,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震撼人心,雖然桃頰櫻唇、鼻隆眉黛的面容依舊,但也許是那額髮鬢發由自然變換向精緻,也許是那孺人冠服烘托出的喜慶隆重,讓蝶兒那份一直未曾完全綻放的美,在這個時刻,毫無保留的全部綻放!
此時此刻,蝶兒姑娘也要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鄭光如此的看着自己,那望向自己的大大的漂亮的眸子不再閃耀着堅定睿智的光芒,而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