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三個兒媳婦。
安在天對那些在他庇護下倖存的人說:「你們想過去看的就與我們同行,不想再回去的,就請離開這裏吧,老夫不勉強也不牽制你們的行動。」說罷,和蕭岩等人最後飛奔往三清谷。那些人面面相覷,部分選擇追隨,部分落荒而逃,深怕晚了性命不保。
龍女最先來到三清谷外圍,尹落雪抱着無雙和霄涵冷雪落後半步,往飛仙台眺望,五位美女先是已經,跟着一喜,又驚又喜。
她們驚的是,本來是這個三清谷中間稍微凸起來的一塊平地的飛仙台,現在居然已經陷了下去,變成了一個深坑,比整個三清谷任何一個地方的海拔都要低。這個深坑呈倒立的漏斗形,就像是天石隕落撞擊出來的一個天坑一樣,即使過了千百年,人們對着這個深坑談論起這一戰的時候,都可以聯想得到這一戰到底有多激烈,多驚心動魄。
她們喜的是,蕭翎此刻手持羲和劍正站在深坑中,上衣早就不在,褲子已經破爛不堪,不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再看徐福,後者坐在地上,面前有一灘血跡,他嘴邊也掛着一絲鮮血,眼神有點頹然,不再像剛才那般凌厲,顯然,這一戰蕭翎勝了,他兌現了他的話,擊敗了神一般的徐福,站在了武學領域的絕峰之巔,可以俯瞰天下了。
「爹地好棒,爹地贏了!」無雙高興地在尹落雪懷裏不停地蹦躂,要不是尹落雪抱得穩,她非摔下去不可。
徐福以劍撐地,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神複雜地看着蕭翎,聽到他不驕不躁地說:「前輩,承讓了。」他百感交集地一笑,搖了搖頭:「我沒有讓你,你是憑你的真本事贏了我,你的確已經有資格和能力取代我的位置。這一戰,我敗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隨後來的人,聽到他這句話,一下譁然,看着蕭翎的眼神徹底地變了,那是敬畏和狂熱的眼神,沒有人敢再以帶半點輕視的眼神看他。因為今天之後,蕭翎這個名字將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光輝一筆,他以未及而立之年,打敗兩千多歲的武道神人徐福,從此只有他站在渺渺絕巔,俯視他們的份,他們哪有輕視他的資格?
「你收了個好徒弟,替你贏了很漂亮的一仗。」徐福看着安在天,這句話說得很有感慨。
安在天面帶微笑,平靜地說:「滾滾長江東逝水,lang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前輩太過固執於個人榮譽得失,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
徐福沉吟了一下,忽然大笑道:「看來,我不是你的前輩,你才是我的前輩,我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雖說重返華夏就是為了求得一敗。但是真的敗了,居然還是看不透,還要你來點醒我。」
安在天不卑不亢地說:「前輩過獎。」
徐福眼光毒辣,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道:「你的心胸,比我要開闊得多,本來成就應該在我之上才對。我看你也是看透了是非成敗,卻看不透人情世故,所以依然心有牽絆,因此成就受到了限制吧。」
安在天神色一黯,徐福說得對,他看透了是非成敗,卻看不透人情世故,他放不下和蔚沐風之間的情誼,執着着他的英年早逝,以至於心有牽絆,成就有限。
他不言不語,徐福對蕭翎笑道:「謝謝你賜我一敗,我被光環籠罩了一生,也被他禁錮了一生,現在被你拿掉了這身枷鎖,整個人都輕鬆多了。不過,這把枷鎖,恐怕會落到你頭上了。」
蕭翎雲淡風輕地搖頭,絲毫不忙:「不會,能牽絆我的只有情,不包括名利。」
徐福聽後看看他身邊的霄涵、龍女和冷雪,明悟地點頭:「明白了,原來真的是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留戀的東西各不相同,追求的東西也各不相同。」
蕭翎遲疑了一下,問:「前輩知道,你這一敗,對日本而言意味着什麼嗎?」
日本如今政局一片混亂,黨和民政黨相互攻擊,皇室醜聞不斷,日本國內民眾對皇室已經深惡痛疾,經濟又成了巨大的泡沫,在華夏的衝擊和美利堅的抑制下,幾乎崩潰,再加上這次作為他們的神武天皇,神靈般存在的徐福敗在蕭翎手下,他們的精神信仰都要坍塌了,距離亡國分裂已經不遠了。
「這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事了,再說,這是已成定局的事,是非成敗轉頭空,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