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宏也罷,李二牛也好,總之是一個人,他在林楓面前兩次提及查到他的那個穿着官衣的人不簡單,這自然會引起林楓的注意。
其實,在蔡宏第一次說出丁啟不簡單,並且明確表示自己不會拿出那份馬長興的犯罪證據的時候,林楓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不過,林楓卻是不動聲色,等到蔡宏第二次說出丁啟不簡單,又說不拿出那份證據,是不想害了林楓他們之後,林楓心中已經完全斷定了蔡宏的意圖,才會說蔡宏也不簡單的話。
蔡宏也沒否認,嘿嘿奸笑了幾聲,帶着道上人特有的性質。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和馬長興之間的恩怨?」林楓笑了笑,岔開了話題,不再問蔡宏要那份證據,而是問蔡宏跟馬長興之間的恩怨。
蔡宏一臉思索的表情,盯着林楓看了幾分鐘之久,最終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跟馬長興之間,就如你說的一般,有恩惠也有怨恨。不過,現在來說,那點恩惠實在不算什麼了,因為無法與我們兩個之間的怨恨相比了。」
林楓笑了笑,馬長興既然給蔡宏充當保護傘,兩人之間肯定是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裏面自然是少不了馬長興對蔡宏的保護,也就是林楓口中所說的恩!不過,現在卻是得說恩怨了,因為蔡宏跟馬長興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蔡宏卻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我當初是濱海一個小幫派的大哥,跟馬長興認識,是因為我幾個小弟被抓,我想把他們給撈出來,結果陰差陽錯的跟馬長興結識了。」蔡宏眼中多了幾分回憶的神色,說道:「從那個時候開始,馬長興就給我充當了保護傘。但是,他卻不讓我的幫派繼續發展下去。當然,在我嚴守他的要求的前提下,他對我這個小幫派的保護,還是相當犀利的。」
「難道說,你的幫派被卷進打黑風暴,是因為你那次對外擴張?」高鳳儀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問道,之所以難以置信,是因為所謂打黑風暴,不過是一場風暴,過去也就完事了。只要不在風暴來臨的時候亂來,一般是不會出事的。
而蔡宏那次對外擴張,拿捏的分寸還是相當準確的,在打黑風暴過去之後對外擴張的,可卻沒料到,依舊被卷進那場已經過去了的打黑風暴,整個幫派就此土崩瓦解。
「你很聰明。」蔡宏點了點頭,神情平淡的繼續說道:「那次我對外擴張,也是被逼急了,因為馬長興一直不讓我對外擴張,難免會跟一些幫派起摩擦,甚至是被一些大幫派欺負,所以,那次被欺負之後,我決定對外擴張。
在打黑風暴過去之後,我發動了對外擴張的腳步,可沒料到的是,我才剛剛有所動作,整個幫派捲入了已經過去的打黑風暴,被連根拔起了。甚至是我,也已經死了!」
說到這裏,蔡宏的眼中一片殺機,毫不掩飾的殺機。
「你說你已經死過一次?」林楓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我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蔡宏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從小叛逆,再走上這條路以後,更不被家裏人待見,最終我被掃地出門,來了濱海,混出了點名堂。可沒料到,我弟弟在那個節骨眼上來了濱海,被馬長興誤以為是我!」
聽到蔡宏的話,林楓輕輕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蔡宏跟馬長興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可他竟然能隱忍這麼多年?
似乎是看出了林楓所想,蔡宏說道:「其實不止是馬長興,我的幾個小弟,也把我弟弟誤認成了我,而我當時,就目睹了馬長興殺害我弟弟的過程!所以,我深知馬長興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是不會交出那份證據的。」
「呵呵!」林楓輕聲笑了笑,問道:「是不是這樣?」說話的同時,林楓輕輕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紅木辦公桌上,頓時,紅木辦公桌陷進去了一個手印!
看到林楓露出這一手,蔡宏頓時眼前一亮。
林楓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朝外看去,說道:「蔡宏,我想你當初看到的應該類似這樣的一幕,所以才會讓你如此小心謹慎了!既然你已經暗示了兩次,那我不給你露一手也說不過去,剛才那一掌就是我能對付馬長興的證明。你掂量一下,如果覺得我沒有對付馬長興的分量,那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