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渴望自由的馬先生四着刨地,呆得不耐煩了,左右甩那牽着它的繩子。
皇上讓人帶了它下去溜它。
沒得看了,柳貞吉看着馬帥哥遠走的屁股還是挺心滿意足的,扭過頭跟皇帝道,「回頭我也去尋一頭好馬給你。」
不過也還是要尋條馬帥哥,不能尋條馬美人。
要公的不要母的。
「還給你做一件相配的披風,穿着騎馬。」皇后高興,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倒,跟不要錢似的。
周容浚也是聽得嘴角笑沒止,在要下樓台時,他一彎腰,乾脆背起了她,引得不遠處不少在四周觀看汗血寶馬英姿的眾多臣子抽氣不止。
柳貞吉也是被他嚇了一跳,這一下,天真全無,臉色都嚇白了,「皇上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周容浚沒理會她,背着她下樓梯。
走了幾步,柳貞吉也是鎮定下來了,知道他是一意孤行,不可能被說動,只得把頭埋他脖子裏,悶悶地道,「你等着回去你那些言官以死相諫吧。」
「嗯,沒事,金鑾殿的柱子正好要再換層皮。」
柳貞吉捏捏他後頸的肉,嘆了口氣。
「他們哪天要是為政務揚言去死,朕會攔着他們的。」周容浚知道她嫌他脾氣又太大了,解釋道。
「說不過你。」皇后娘娘認命了。
不過想想這也沒什麼了,皇帝後宮就她一個人,這些個臣子早鬧過大的了,在她生完孩子要是再來一場,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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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那天,柳貞吉一大早就被皇帝吵醒了。
來東央行宮這麼久,皇帝每天都要和她睡到天大亮,這天一早她睜眼看到天還沒亮,以前是自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問正在殿中悄步走來走去的梨雲她們,「幾時了?」
「還早着呢,娘娘你再睡一會。」聽到聲音,最近的水月趕緊過來輕聲道。
「水月你怎麼在?」柳貞吉迷糊,「不是給你休值了嗎?」
水月夫君也跟着來了,也是這兩天的休值,柳貞吉把時間給他們調一塊兒去了,也讓他們夫妻倆過兩天團聚日子。
「倚君替皇上去辦事去了,我閒着,就來伺候您了。」水月機靈,連忙道。
「不是調的休值?」柳貞吉坐了起來,倚在了水月塞在她身後的枕頭上,跟不遠處正在穿衣裳的皇帝說,「你怎麼又差倚大人去辦事了?皇上,你不要拆散我的掌事姑姑的夫妻生活嘛」
一大早就聽數落,皇帝連眼皮都懶得掀。
水月哭笑不得,忙攔了她的話,「娘娘,是我閒得慌,想過來看看您,您也知道我哪天不見您一眼,心裏鬧得慌。」
柳貞吉也是個耳根子淺的,最愛聽她的這幾個侍候了她半輩子的丫頭的好話,水月的話說得她嘴角一彎,高興得睡意都沒了。
她又笑着埋怨道,「那你也歇好了再來是一樣,好不容易給你調個值,就是想讓你好好歇兩天,又勞累上了算什麼?」
「奴婢聽說皇上今個兒要帶你出去玩耍呢,就想着早一點來請個安,回頭再回去歇息也是一樣的。」水月的話滴水不漏。
「誒,那行。」柳貞吉點了頭,說到這又打了個哈欠,不解地問皇帝,「皇上你醒這麼早幹什麼?早上冷,你多陪我睡會。」
這時候皇帝身上的衣裳穿好了,柳貞吉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的以前當獅王時經常穿的黑色勁裝,只是以前黑袍上的紫蟒換成了金龍,她好久沒看到他這麼穿了,這幾年皇帝操勞政事,整個人比以前打仗健壯威猛的時候還要瘦上一些,這勁裝一穿上去,比之前少了兩分冷酷銳利,添了兩分灑脫飄逸,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皇后娘娘先前只是沒了睡意,這一下是精神都振作了起來,兩眼一下子就像灌滿了桃花水,水汪汪極了,人也整個坐起來了,「皇上你今天穿這身?」
皇后的眼神取悅了他,先前還不想理會她的皇帝開恩「嗯」了一聲。
「我呢?」皇后下了地,問鏡花,「鏡花,我今天穿什麼?」
等鏡花捧出一身新裳,等宮人拿好展開,柳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