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真會挑時候,之前搶都搶不走,天野跟上牛有德後,立馬又反悔了。雖然在修真界來說,這是人之常情,但也做得太不掩飾了吧!
春眠樓下的一群鶯鶯燕燕皆是一臉羨慕的看着李秋香,羨慕她一下飛上了枝頭,轉眼就攀上了高枝。從此再也不用過那人人可欺可辱的生活,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修真界響噹噹的人物。
海威和莫少君卻悄悄打量着一臉驚愕的牛有德。躍千愁抬手道:「等等!」隨即問李秋香道:「你之前不是說和天野早就沒關係了嗎?怎麼現在又要跟他走了?」
「前輩明鑑!」李秋香盈盈施禮道:「修真界弱肉強食,晚輩不過是一弱女子,四處受盡欺凌,渴望能有人保護。以前的天野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保護我?跟着他不說晚輩沒安全感,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那又是何必。如今大不一樣了,天野有前輩的庇護,天下又有幾人敢動他,這正是晚輩所追求的。有此機會,哪怕別人罵我是千人騎萬人乘的、不要臉的婊m子,晚輩也要厚着臉皮試一試。」
春眠樓下的一群女人,聞言個個黯然。躍千愁神情一滯,搖頭道:「你還真夠直接的,話一點都不帶拐彎。」
「御劍縱橫天地廣,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前輩能作出這樣的詩來,便知前輩是參破紅塵的高人,在前輩面前說任何假話,想必都難逃前輩的法眼,晚輩又何必明知故犯。」李秋香說着再次盈盈施禮,道:「晚輩活得不容易,悔不該懵懵懂懂一腳踏入修真界,早知如此便做個普普通通凡人的妻子。然而想再回首,樹欲靜風不止,已是身不由己。祈求前輩成全!」
這馬屁拍得躍千愁舒坦,加之一番話又說得有禮有節,不免讓他另眼相看。躍千愁很是詫異的正兒八經的打量起她來,鉛華遮蓋的容顏下堆積着無奈,雙眸中的靈慧若隱若現,大多時候被滄桑和麻木所掩蓋。
再看看天野那眼巴巴祈求自己的眼神,躍千愁頓了頓,突然兩眼眯起,冷哼道:「李秋香,你雖然說是想跟着天野,其實無非是想跟着我。可你也不想想你在春眠樓乾的是什麼,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你覺得我身邊能留你這種女人?」
一番狠話出口,頓時讓李秋香的臉色煞白。春眠樓的那群女人,個個失魂落魄,和說她們有什麼區別,把她們心中多少懷揣的一點小小夢想給擊得粉碎。那貌美的老闆娘,更是銀牙咬着朱唇,死死的盯着躍千愁。
「前輩!」天野近乎哀求着。躍千愁冷眼盯去,周邊的空氣再次泛起冷意。海威和莫少君趕緊拉了拉他,示意他別惹前輩動怒。
「天野,你明知道她現在乾的是什麼齷齪行當,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躍千愁又轉而盯向李秋香道:「李秋香,人要有自知之明。就像你說的,你早已經是千人騎萬人乘的婊m子。天野現在或許一時衝動而接受了你,難道你真的認為他以後能受得了別人的冷嘲熱諷?他能忍受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煎熬?你就不怕他像藍行宮弟子一樣,到時候把你又給甩了?你這輩子還想被男人甩多少次?」
字字珠心吶!李秋香臉色慘白,失神的看着天野,有些顫慄的問道:「你會在意嗎?你會……」天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搖頭道:「我在意的只有你,你應該知道的。」
「嘿嘿!笑話。」躍千愁譏諷道:「天野,就算你不在意。你問問她,假如哪天我牛有德不在了,你天野沒了我的庇護……哼!假如她又遇見了比藍行宮更厲害的、天下第一高手畢長春的弟子,她會不會又棄你而去?她已經說過了,她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你天野,你想清楚了。」
一男一女呆呆的互相看着,被躍千愁輪番的狠狠的一個一個的刺激了。就像把那兩顆心扎碎了又揉,揉過了又踩。弄得倆人幾乎萬念俱灰,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狠吶!連管中楷和郁蘭都這兩個老油子都有點覺得過了,相視一眼暗暗搖頭。心道,看不慣直接殺了就是,你堂堂一高手,犯得着這樣嗎?還說藍楓嘴賤,你比藍楓的嘴更賤,傷人更甚。
「你會嗎?」天野沙啞着嗓子,艱難的問道。
「我會嗎?」李秋香眼神迷茫的喃喃自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良久後,眼神恢復了清明,臉上卻湧起了悽慘的笑容,掙脫了天野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