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血雨在此時才傾盆而下,他一身淺月色的衣袍如今已成了浴血之色。
撐着長劍站起來,離墨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給瑤素,一步一步緩慢地朝着陣眼的方位走去。
瑤素看着離墨對待自己的反應,咬了咬牙,餘光瞥到這陣中的佈局,看到一側石壁上正隱隱閃爍着的紅光,心念一動,手中幻化出一支短箭,朝着那紅光射了過去。
「哄」的一聲,火光被射中,緊接着整個陣法晃動起來,石壁開裂,地動山搖,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離墨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崩塌之勢,仍是一步步地朝着陣眼的方向走,瑤素眼看已經毀去了陣法的法器,陣法也已經呈崩壞之勢,卻仍然阻止不了離墨的腳步,他就這樣想要回去見花凜嗎?就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施捨給她?哪怕他渾身是傷行走都是困難,卻還是毫不躲閃地由着那崩裂的石塊擊打在他身上,目不斜視地朝着陣眼走。
外面有眾位仙者以仙力護法,雖然無法阻止陣法崩塌,但卻仍是緩解了裏面的情勢,在看到離墨渾身是血的從陣眼中走出來,眾人心驚不已,「帝君......」
瑤素眼看着離墨已經出去了,怎麼可能甘心把她自己困死在陣法裏面,所以急急跟着出了來。
那些仙者看到隨後出來的瑤素,又看到帝君面色不愉,渾身被血色髒污的衣着與瑤素幾乎沒怎麼弄髒的衣裳一比,就自然以為是帝君護着瑤素,所以才保得瑤素毫髮未損,自己傷成這樣。立時眾位仙者看向瑤素的眼神兒都帶着明了的意味,全都悄悄地打量着,將瑤素當做是君後來看待了。
「陣法崩塌,炎火之境也有了紊亂的趨勢。離墨對着司戰星君吩咐道:「帶她走!」
這個「她」當然是指瑤素了,司戰星君不敢違令,立即不顧瑤素的反應將瑤素扯着走遠了。
剩下的仙人都留在原地,為離墨護法,以仙力凝聚成巨大的網絡。彌補着炎火之境此次遭受的損壞。
炎火之境此次被邪術侵擾,火光獸產生的巨大魔性將它損毀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離墨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卻不得不儘快地補上所有的損壞之處,否則炎火之境的火勢外泄,必將會使得六界都蒙受巨大的損傷。
眾仙在離墨周圍施展着仙力,都覺得被灼熱的火勢壓迫地睜不開眼睛,卻看到盤膝坐在中間的離墨帝君目光凝着,神色冷靜,與平日裏閒散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他們都不敢有片刻分神。極盡全力地輔助着離墨,當最後一個缺損補好之時,他們渾身的衣物都被火勢燒得破爛不堪,收手之後,他們顧不得各自都仙力多失,紛紛迎上前查看離墨帝君的情況。
離墨已經撐了太久,到炎火之境修補完成,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霧揮散不去了,依着一眾下屬的攙扶,眾人回了去。
司戰星君強制帶着瑤素先回了去。當離墨出現在自己寢宮裏時,就看到瑤素已經換了一身衣裳,與紫潯一道兒候在寢宮門前等着他,而司戰星君在看到離墨出現後。就朝着離墨恭敬地行了禮便退下了,紫潯忙跟上前去將離墨扶了進去。
一番梳洗過後,離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問着正低頭收拾着他染血髒衣的紫潯,「這幾日你可有見到花凜?」
紫潯搖頭,忽而想到了什麼。有些支支吾吾地踟躕起來,離墨淡淡看了他一眼,便道:「說吧!」看紫潯那樣子就知道是有什麼情況,這孩子還小,說不了慌,便是這樣子猶豫遲疑。
「小仙是不知道,但是方才招待司戰星君和瑤素仙子時,似乎聽到瑤素仙子說她知道花凜仙子的行蹤......」
「本君知道了!」離墨應了一聲,站起身朝外走去,沒走一步,身上的傷口都足以讓他痛得渾身顫抖,攥着的拳頭隱隱有冷汗盈滿手心,但是他現在顧不得那些,他想要見到花凜,便是在他與火光獸拼死相搏的時候,他想到的還是花凜,想到自己還沒有再爭取一把,若是這樣死了,他連死都不得心安!
瑤素一見到離墨出來,其實她是想要給離墨解釋自己在陣法中那樣做法兒的原因,卻不料離墨對她的解釋毫不在意,等瑤素將自己費心編出來的理由講完了之後,離墨只說了一句話:「你知道花凜在哪兒嗎?帶本君去,此次的事情本君不會追究!」
即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