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相佐時,定要更加謹慎,凡事多作考量和打算,記住!」
柳雲大吃一驚,「如墨姐姐,那他可有傷害你?」說着拉着柳如墨的手打量着,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柳如墨輕輕掙開柳雲的手,轉過身去走到梳妝枱前,從妝奩的暗格里取出一紙薄薄的紙箋,復又走回了遞給柳雲,叮囑道:「這是我在柳如雪宮裏發現的,你小心藏好,帶回去儘快送回清月灣給大長老,萬不可被父親知道!」
「如墨姐姐,這是什麼?為什麼不讓爹知道?」柳雲低下頭看着手裏疊的四四方方的紙箋,問道。
「這是一則藥方,對我破除禁制極為重要,既然讓你瞞着父親我並非柳如雪的事情,自然這一件事也要一起瞞着,雲弟,青離現在可能還被神秘人囚着,不知生死,我必須儘快破除禁制,才能尋到他的下落,所以他的性命就系在你的身上了!」
柳雲聞言,比方才還要震驚,在他的印象里,青離哥哥怎麼可能會有對手?他那麼強,就連夜無燾都曾給他說起過,青離哥哥是他為數不多的極為敬重佩服的人,而他最信任佩服的人便是如墨姐姐,這一下子他們兩個都遇了事兒,着實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如墨姐姐,你放心,我待會兒回去就聯繫師父,儘快把信送回清月灣!」說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放心地繼續道:「我聽守衛的禁軍說皇上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來看望你,如墨姐姐,你要保護好自己,等我和大長老救你!」
柳如墨微微彎了唇角,極為欣慰地撫着柳雲的臉頰,答應着:「好!」
柳雲當下就折返回去,倒也順利,回了明韶閣,柳霖就拽着他問起情況,被他以守衛森嚴混不進去為由搪塞了過去,待回到自己房中之後,柳雲急匆匆地鎖好房門,召了血盟的下屬來,把柳如墨交待的東西送了出去,一個時辰之後,一匹快馬就朝着清月灣的方向疾馳而去。
青遠在自己的龍榻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想來哪有他這樣的帝王,心愛的女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妃子,就住在自己的後宮裏,而他卻不僅不能召她同寢,更是只能一個人孤枕難眠地在這裏單相思。
「嗬!皇上還沒睡?」正當青遠頭枕着雙臂,盯着帳頂的雕花出神兒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忽而憑空響起,他一瞬收回思緒,翻身坐起,朝聲音的來處看去。
又是這個神秘人!
「你來做什麼?」柳如雪他已經讓他帶走了,他也按照約定把柳如墨送還給了他,現在又出現在他這裏是想幹什麼?
「皇上無需緊張,我此番來並不是為了帶走柳如墨,而是來替皇上解決難題的!」
「你知道朕有什麼難題?」青遠狐疑道。
迦葉沒有因為他的質疑有絲毫不悅,反而越發耐心地回答道:「皇上既然心系柳如墨,又怎會不想得到她?可偏偏皇上既愛着她,又敬着她,不願強迫她,所以才會到了此時還輾轉難眠,這難道不是皇上的難題?」
被說中了心思,青遠方才的狐疑神色稍稍減退,卻也心有動搖,「你說的沒錯,但朕已經得了她在身旁,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使她心甘情願地與朕在一起,你的那些手段就算了吧,朕不想用在她身上!」
迦葉對於他的拒絕並不驚訝,「皇上乃是真君子,又這般重視深愛柳如墨,會這樣想也是應該的,可是有一點皇上恐怕不知道,那就是我將柳如墨帶來給皇上之前,她可是與青離在一起的,兩人以夫妻相稱,同吃同宿---」
「你住口!」青遠在聽到以夫妻相稱時,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幾分,在聽到同吃同宿時,眼中划過一絲危險的氣息,「不許你詆毀她!」
「看皇上這樣子,似乎是生了怒意,想來皇上也是這樣想的吧,卻不允我說,又是何故?」迦葉仍然在撩着青遠的怒火。
他早就命玄清子把藥給青遠服下,這藥沒有什麼強勁的功效,唯獨有一個用處,就是可以使服藥之人生出不曾發生的臆想,青遠對柳如墨太過於重視,這藥就無法發揮效用,所以他才會選在夜裏過來,又專門以言語刺激青遠發怒,這樣的時候,藥效最易發作。
「你給朕住口,她如今是朕的女人,青離算什麼,即使他來了,朕也不會容許他從朕懷裏搶走柳如墨!」青遠低吼着,手指扣在床沿兒上,一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