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說着,從御案上取過一封空白的聖旨,執筆迅速寫了幾行字,放下筆後拿起玉璽,壓了上去。」將寫好的聖旨卷好封在錦盒裏,青遠捧着錦盒走下台階,來到柳如墨面前,將錦盒遞給她,「這道旨意你留着,如果安州的事處理起來有什麼困難或是阻礙,就將聖旨公佈於眾,朕的命令有時候更有用一些!」
柳如墨接過,輕輕點了一下頭,轉身朝殿外走去,青遠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化作無形,轉而回到御案後坐下,繼續批閱着怎麼都批不完的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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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傳信去安城,要他們儘快動手!」出了勤政殿,柳如墨即刻招了暗衛近身,把命令下達下去。
她之所以會將蘇家庶子的事告訴青遠知道,也是出於她的思量,現在還不能斷定辰國是否真的把心思從青國轉移到了柳氏一族上,她不能在這個前景不明朗的時候與青遠出現任何嫌隙,蘇家的事是大事,容不得她一個人做主。
暗衛得了命令離去,柳如墨才大步回了明韶閣,那幾本高等玄術,是時候修習了。
交待了晴丫照顧着柳雲,又叮囑他們不要前來打擾她修習,柳如墨這才關好房門在床榻上盤膝坐好,翻看着柳霖之前給她的那幾本高等玄術的書冊。
當時柳霖給她的時候曾經說的明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使用這幾個術法,所以她一直都只是鞏固現有的玄術要訣,沒有動修習這幾本的心思,現在她覺得是時候了。
辰國正虎視眈眈,青遠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控制整個國家,駕馭文武百官,她身為國師,守護這個國家,輔佐青遠,責無旁貸。
才結印將靈引出體外,縈繞在手,她就感覺到高等玄術修習帶來的不適,五臟六腑時而像是被烈焰灼燒,時而又像是墜入冰窖,冷熱交替中,靈環繞全身,遊走在經脈之間,略微顯得有些吃力。
瑰紅色的靈包裹着她,青弋睜大了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新主人,秉着替君上守護柳如墨的使命感,不動聲色地悄悄用仙力給她造出結界,保證她不受外力侵擾和傷害。
平日裏他不能隨意動用仙力,原因在於君上不允許他被新主人發現他的不同,所以他化作狐身的時候,只能時刻維持着作為一隻狐狸會做的動作和神態,這個時候,新主人修習術法入定凝神,她閉着眼看不見他的動作,他才敢悄悄用上一點兒仙力,即使被發現了,也可以義正言辭地給君上解釋,自己是擔心有人趁着新主人入定之時前來叨擾,才會用仙力打造結界的,想必君上也不會怪罪於他的。…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柳如墨的額際漸漸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周身浮動的瑰紅色靈氣,時而焦躁時而緩和地縈繞在她周圍,看得青弋不自覺得跟着緊張起來。
他對於凡間所謂的玄術不了解,但看得出來,這玄術的修習和仙法的修習還是存在差別的,至少仙法在修煉時沒有這般痛苦的表象,他隱隱替新主人感到焦急和擔心,但他所不知的是,離墨教給他的仙法都是平日裏慣用的術法,這些都是極為簡單便捷的仙法,修煉起來自然是沒有什麼痛苦的表象,才讓青弋有了這樣的認知,殊不知那些高深的仙法,要想有所大成,所要經歷的痛苦更甚。
「噗——」
正在青弋胡思亂想的時候,柳如墨忽然收手,壓抑不住地捂住胸口,一口熱血徑自嘔了出來。
堵在喉嚨口的血吐出來後,柳如墨竟然覺得心鬆了不少,雖然四肢經過剛才冷熱兩股氣息拉鋸戰似得一通,變得有些無力和麻痹,但她隱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又有了長進,能夠緩慢地隨着她的意念流動引導了。
她之前就在想,她的靈每每想要動用,都需要先結印引靈才行,但如果遇到危急的時刻,來不及結印,那她不會武功,就等於是無力反擊,只能任人宰割。
柳霖殺死奶娘那日,她有留意柳霖的手,似乎隱約能夠看到柳霖的手在掐上奶娘頸項時自發而生的靈,今日試了試,她心底的猜想得到了驗證,果然,高等玄術難以駕馭,但若是修習得當,能夠駕馭之後,靈就如同有了感知能力,隨時隨地,猶如人的意念,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