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一處私人酒莊內。
寧世榮品着自釀的紅酒,看着對面的私人,風輕雲淡的說道:「嘗嘗啊,這是今年剛出窖的葡萄酒。釀酒大師是我從法國專門請來的,原材料也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裴鵬兵、田野、劉磊和張瑞霖四人,欠着身子坐在寧世榮對面。手裏端着酒杯,杯中紅酒鮮艷酒香撲鼻,可是四人卻無暇品味美酒,反而惴惴不安的看着寧世榮。
寧世榮今天表現的太隨和,和以前的暴戾相比,畫風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是有反常即為妖,他們不適應。
寧世榮晃着酒杯,一點點品嘗着紅酒。
十分鐘後,他輕笑着問道:「怎麼,是我的酒莊釀的酒不好喝呢,還是你們心中有鬼,不敢喝?」
四人對視一番,連忙喝了一口紅酒,顧不得細細品味,不停誇讚酒好。
「酒好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知道我為什麼要建這個酒莊嗎,因為市面上的假酒太多。有些假酒仿真度極高,緊靠觀酒難以分別,只有自己釀的,喝着才放心。」
「觀酒如觀人。那些仿真度極高的假酒,往往親口喝了才會知道是假的。而有些人,表面上很老實,很忠誠,可是天生反骨,看是看不出來的。你們說是嗎?」
「是是是,榮少所言極是。」
「榮少,我對你可是中興耿耿啊。」
四人相繼開口,張瑞霖也不例外,然則內心卻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被石昊收買的事情暴露。
寧世榮又品了口酒,在口中回味片刻,淡淡笑道:「田野,田大導演,能告訴我,你昨晚去哪了嗎?」
田野一個激靈:「我,我,我昨晚在賓館,劇組正在籌備,這幾天我一直忙着為新劇試鏡選角。」
「真的?」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猶如萬鈞壓在田野心頭。
他太清楚寧世榮的手段和狠辣了。
略做遲疑,他看了劉磊一眼,承認道:「昨天試鏡選角,有個男演員挺合適的,晚上我叫他到我房間探討劇本……」
「可我怎麼聽說,昨晚寧世斌去找你了?」
「沒有!榮少,這個真沒有!」
「沒有嗎?你以前一直是寧世斌的心腹,來跟我之後,和寧世斌再沒有聯繫了嗎?」
「沒有聯繫,真的榮少,斌少現在對我恨之入骨,我們之間怎麼可能再有聯繫?」
「可是,昨晚有人看到,你和寧世斌在一起。這個你怎麼解釋?」
田野又急又怕,再度看了劉磊一眼,咬牙道:「榮少,我昨晚真的跟演員在一起,劉磊可以作證。」
「你少往我身上推啊!」劉磊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高叫着,「我只是在晚上十一點見過你一次,之前你跟誰在一起,之後你又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你……」
「你什麼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夠了!」寧世榮擺擺手,「田野,我知道以前你一直跟着寧世斌混,是他的人。我不勉強別人,既然你認為跟着他混更有前途,那就去吧。」
「榮少我沒有背叛你,我發誓!」
「不要談什麼背叛,發什麼誓言。你當初能背叛寧世斌,現在也可以背叛我。念在你也跟了我一段日子,我就不追究你吃裏扒外的事情,走吧。」
「榮少,我……」
「趁我改變主意之前,從我眼前消失。」
「榮少……」
「滾!」
田野一臉委屈遲疑片刻,最後恨恨瞪了眼劉磊,轉身離開酒莊。
寧世榮端起酒杯,說道:「我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多管閒事的,一種是叛徒內奸。還好,田野這個內奸已經被我發現,我希望你們引以為戒,不要再令我失望。喝了這杯酒,以後就用心你替我辦事,將來我不會虧待你們。」
裴鵬兵端起酒杯:「榮少你放心,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
劉磊也說道:「田野就是個傻嗶,只要眼不瞎也知道寧世斌連榮少的腳趾頭都不如,居然暗中給寧世斌通風報信。榮少你太寬宏大量了,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