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繁星滿天。
寧世榮私人酒莊內。
寧世榮品着自釀的紅酒,看着對面的三人,風輕雲淡的說道:「嘗嘗啊,這是今年剛出窖的葡萄酒。釀酒大師是我從法國專門請來的,原材料也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一模一樣的紅酒,一模一樣的話語,一模一樣的語氣,只是今晚,坐在他對面的只剩下三個人,田野已經被當做內奸肅清了。
裴鵬兵、張瑞霖和劉磊三人品着紅酒,配合着寧世榮的話頭,不停恭維。
既恭維人,也恭維酒。
「是啊,酒是好酒,人卻未必是好人。」寧世榮晃着酒杯,玩味的目光落在劉磊身上,「你說是吧?」
劉磊先是一怔,還以為寧世榮暗指田野的背叛,旋即說道:「有些人就是目光短淺,分不清好歹。」
「你能分清好歹嗎?」
「榮少我……」
寧世榮一擺手,打斷劉磊的話頭:「前幾天夜裏,田野被人打了,還被四個從大牢裏放出來的男人****並且錄下了施暴視頻。聽說現場相當血腥,慘烈,他到現在還只能趴着。」
裴鵬兵:「……」
張瑞霖:「……」
劉磊:「……」
這個消息太刺激了,刺激的三人說不出話,坐在那裏渾身不自在,菊花陣陣收緊。
「知道是誰幹的嗎?」寧世榮環顧三人一番,「是我那個親愛堂弟,寧世斌指使人下的手。」
裴鵬兵三人同時一愣。
前些天,寧世榮趕走田野,就因為田野是寧世斌安插在他身邊的內奸。
可是寧世斌找人如此收拾田野,這說明什麼?
「其實,你們四個中,到底誰是內奸,我一直沒確定。我說是田野,趕他走,也只是個試探。」
試探?
試探!
張瑞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他故作鎮定,發揮放屁瞅別人的精神,看向劉磊。
巧了,裴鵬兵也看向劉磊。
劉磊慌了。
「你們,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榮少,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我發誓,我對您絕無二心,從來不敢欺騙你,更不敢背叛你……」
「不敢欺騙我?」寧世榮嘴角微翹,冷笑着,「那天我故意說田野私下裏和寧世斌見面,你是怎麼說的?」
「我,我什麼也沒說啊。」
寧世榮不語,把玩着杯中紅酒,笑容輕蔑。
劉磊一個哆嗦,急忙解釋道:「榮少那晚我是在酒店見過他,可是就跟他見了一面,然後我就走了?」
「就見了一面?」寧世榮失去了耐心,「你和田野是gay,那晚他在酒店潛男演員,你收到風去抓·奸……啐。你倆在房間內大吵一架,他打了你一巴掌,你哭着走了……」
這番話說的,寧世榮噁心壞了。
旁邊裴鵬兵和張瑞霖聽得都想吐。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在於劉磊清楚知道,田野當晚玩了個男演員。
六點多喝酒吃飯,八點多去三里屯同性戀酒吧嗨皮,十點多到酒店開·房搞基,晚上十一點被劉磊堵到被被窩裏。
寧世斌沒有見田野,田野也沒時間去見寧世斌,這一點劉磊很清楚。
可是那天,寧世榮一口咬定田野私下與寧世斌見面,田野求助劉磊解釋時,劉磊什麼都沒說。
只是因情反目嗎?
都是成年人,成熟點好不好!
而且劉磊的出身、人品、節操等,比田野差太多;早年在盛世成名的時候,還有過背叛、挖角、反手打壓盛世的行為。
這就跟三姓家奴是一個道理。
你能為了利益主動背叛一次,就能為了利益再主動背叛一百次,只要利益足夠高!
田野是導演,尋求利益的同時,也追求名氣;劉磊毫無名氣,只追求利益!
他明明知道真相,卻把田野推進了「內奸」的深淵,可是失去寧世榮庇護的田野,反遭到寧世斌的殘忍報復,說明田野不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