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從拘留所出來的這幾年時間,麥小餘一直行走在「騙」的道路上。
你騙人,就要做好被人騙的準備。
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沒什麼好怨天尤人的。
當初他踩着錢宏友,為《鬼吹燈》的出版發行造勢;如今錢宏友躲在暗中,利用萌人弱點藉助人脈關係擺了他一道,算是正常的「禮尚往來」。
麥小余不至於為這個暴跳如雷。
回合嘛,你來我往多正常,這回合輸了,下回合再贏回來,沒什麼大不了,不到最後誰敢說自己是最大的贏家?
但是萌人砸在周喆身上的「重金」,丫必須吐出來。
還是那句話:收錢辦事,你不辦事收哪門子錢!
「兩件事。一,向劉姨道歉;二,連現金帶禮物,四十萬,吐出來。」
錢宏友鄙夷的看着麥小余:「你……」
「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
麥小余的怒罵,嚇了錢宏友一跳,也氣得他滿臉通紅。
周喆冷着臉替自己的連襟出頭:「什麼現金禮物的,我不懂。」
「真的不懂?」
麥小余冷笑着,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周喆腹部。
周喆悶哼一聲,捂着肚子蜷縮在沙發上。
錢宏友起身呵斥麥小余:「你怎麼能動手打人,還有沒有點素質!」
「啪!」
麥小余反手一耳光抽在錢宏友臉上。
劉曉麗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拉住麥小余:「小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沒事兒。」麥小余抽出手臂,「有些人好好說是沒用的,是不是啊周主任?」
說着話,麥小余又是一腳踏在周喆胸口:「你們連襟合夥陰我,這事兒不算完,咱們走着瞧。但是,你拿我們公司的好處,今天全得給我還回來,一分也別想少!」
「你等着,我現在就報警!」周喆羞憤交加,拿出手機。
麥小餘一巴掌打過去,手機撞到牆上四分五裂:「報警?隨便。罰款、教育批評我認了,最多治安拘留幾天,我也不在乎。我保證,從明天開始,你每天都被會被人打成豬頭,直至你把錢還回來為止。不信你可以試試。」
「反了天了,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真以為沒有法律管得了你嗎!」燕京廣播電台文藝頻道總監錢宏友一手捂臉,一手拿着手機,身上散發出濃濃官威,厲聲斥責。
麥小餘一口痰啐過去:「你也有臉談法律?行,既然你願意參乎進來,我成全你。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領導幹部,每天被人打成豬頭,你們可以隨便報警。」
話音落下,麥小余收回腳,點上煙,也拿出手機。
「齙牙,是我。」
「你手裏有多少人?」
「幫我收拾兩個人。」
「一個是燕京電台文藝頻道的總監錢宏友,一個是燕京衛視購片部主任周喆。」
「黑了我的錢,還跟我耍賴。」
「怕個屁,小巷一拉麻袋一套,打完就走,他知道是誰幹的?」
「不打死不打殘,專打臉,我要他們每天都是豬頭。」
……
麥小餘一句接一句的說着,最後跟電話里的人商量價格。
這時候錢宏友反而放下手機,看向周喆。
可巧,周喆的目光也投向他。
他們也有關係,黑、白兩道總能找到說得上話的人,可是有必要把事情鬧到那種地步嗎?
瓷器不跟瓦片斗,況玉器乎?
一個是電台頻道總監,一個是電視台購片部主任,那可都是體制內的領導,不是玉器是什麼?
犯得着跟光腳****、流氓混混糾纏不休?
有那時間,收收禮,跑跑官,集集郵,不好嗎?
而且那個流氓不講究,沒聽見他在電話里說「專打臉」嗎?
他們可是幹部,是領導,經常出席各種會議、活動、飯局等公眾場合,「臉」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