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這麼久,我不掂記一下,似乎,這是說不過去。」
「彼此,彼此。」這個人也都不由笑了一下。
此時,兩個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就是這麼樣的一見,彼此已經相識了億萬年之久,那種感覺,是那麼的舒服,有一種傾蓋如故的感覺,這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先生舟車勞頓,到寒舍一坐如何?為先生泡上一壺茶,以滌心神。」這個人含笑地對李七夜說道。
「有何不可呢。」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此時不喝上一壺,以後不一定有機會。」
「先生,請。」這個人向李七夜鞠身。
李七夜也含笑,向他鞠身,說道:「請。」
彼此之間,一笑之時,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都是那麼的悠然。
在青山之中,翠綠的青山散發着樹木的芬芳,讓人不由深深地呼吸了口氣,聞到了青山中的那份難得的生機。
此時,在青山之中,有一掛瀑布從峰頂直垂降下,這瀑布如紗如霧,當它千丈峰頂直降而下的時候,只有輕微的「沙、沙、沙」的聲音,並沒有瀑布那種轟鳴之聲,聽起來特別的舒服,特別的悅耳。
在瀑布落下的時候,乃是一泓清潭,潭水碧綠,能看到銀白的魚兒在那裏翔游,時不時在礁石上翻翻肚子,在戲嬉着,在陽光之下,這樣的魚兒在翻肚子的時候,乃是銀光閃現。
在這個的瀑布之前,清潭之旁,再有一座茅屋,坐在這裏,徹上一壺好茶,那是十分舒服、十分愜意的事情。
而在這個時候,這個人正好為李七夜煮好了一壺好茶。
此茶在綻和着,太初花,當它縷放出來的太初光芒,暈染着茶水,把茶水都暈染成了太初朝霞之氣,所以,當壺中的朝霞之氣騰起之時,有着太初異象,似乎太初的開始,就從這壺中一樣。
當這樣的太初朝霞之氣騰起之時,就好像是太初誕生一樣。
太初之花,亘古之水,都是人世間見不得的東西,人世間,也沒有人能飲得之,就算是仙人,也飲之不得。
太初之花、亘古之水,這樣的仙茗茶水,蘊含着太多的太初力量,任何人啜上一口,都有可能爆體而亡。
「太初,也只結一花也。」看着這太初之花,李七夜也不由笑了一下。
「亘古,也只得一壺。」這個人也不由笑着說道。
「只有我與先生共飲。」這個人為李七夜斟好了茶,安靜地笑着說道。
「共飲。」李七夜舉杯,笑着說道:「敬太初。」
「敬太初。」這個人也舉起杯,李七夜共碰,安靜地笑着說道:「再敬賊老天。」
「再敬賊老天。」李七夜也都不由笑了起來。
「天地間,你與我,還有賊老天。」這個人笑着說道。
「可也。」李七夜點頭,說道:「天地間,你與我,還有賊老天,可惜,他不能下來喝一杯。」
「但願能有喝一杯的機會。」這個人笑着說道。
「但願。」李七夜也緩緩點頭,舉杯,遙遙向蒼天一敬。
這個人也隨與李七夜舉杯,遙遙向蒼天一敬。
兩個人相視一笑,舉杯而飲,慢慢品嘗,此乃是人世間僅有的一壺,喝完這一壺,人世間再也不得見也。
「先生大道漫漫,辛苦了。」喝完了這一杯之後,這個人為李七夜滿上。
李七夜舉杯而敬,說道:「不敢,你比我走得更久,此路也辛苦了。」
「你我都辛苦了,敬之。」這個人也都舉杯再敬。
兩個人痛快而飲,最終,都不由相視而笑。
「先生呀,這一路,終是有盡頭的時候。」這個人緩緩地對李七夜說道。
「是呀,當是有盡頭的時候。」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但,你我,此時不是在盡頭。」
「那我與你,誰先到盡頭呢?」這個人問李七夜。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路這麼長,走到這裏,也不急於一時了,盡頭就在那裏,君要行,也可以先行。」
「先生,這是要放下的時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