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演員、導演正好在拍其他的戲,那麼所有的酒店機票食宿都要給演員、導演解決,與媒體見面是最有效的宣傳,也是對沖獎宣傳表現出最大的重視和誠意。
總之,這些都需要錢。
雖然墨菲的目標不是小金人,想要拿到小金人也比較困難,但任何工作都不能放鬆。
如果說第一階段大力做媒體宣傳,影片質量也的確過硬,最後還幸運的被提名,那麼就要開始第二階段的活動。
這一階段的費用除了繼續在各個平台上做廣告之外,更多是花在主創人員親自參加的各種媒體活動上。
比如,電視台的各種脫口秀、採訪以及與業內人士的各種互動,其中包括無比奢華的晚宴、群星雲集的派對,荷里活各個片廠在此時將極盡其奢華之能事,用錢堆出影片的知名度,堆出投票會員們對影片、對主創的好感。
據說去年《老無所依》拿到多個奧斯卡提名後,科恩兄弟在紐約的米其林三星的日本餐廳宴請賓客,那裏的一個鮪魚卷就要68美元。
而瑪麗昂-歌迪亞為了博得觀眾和投票會員的好感,一個月內多次私人飛機從歐洲、夏威夷飛去洛杉磯、紐約,參加影片的宣傳活動,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一下飛機,她就會收起倦意,永遠面帶微笑,最後憑藉一部不怎麼起眼的小製作《玫瑰人生》奪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但從今年開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為了所有投票選舉過程更公正,不受這些宣傳活動影響,禁止投票選舉人員參與任何與影片相關的非放映活動,聚會或晚宴但附在放映活動後的聚會和晚宴還是依舊可以奢華。
毫不誇張的說,奧斯卡金像獎同樣沒有絕對的公正,也沒有絕對的專業。
奧斯卡獎的評選也同樣常常遭遇批評,比如大多數年份都會出現的黑人演員抗議奧斯卡獎對有色人種的「歧視」,獲獎者絕大多數都是白人等等。
但不可否認的是,最近二十年來,雖然奧斯卡受到公關宣傳的影響在變大,但很少看到有對奧斯卡評選可能存在舞弊的質疑,即便是這一評獎有着鮮明的「老年白人」色彩,但6000多投票人和數個環節所設置的層層門檻,讓這一充斥着不透明的評獎機制卻能夠始終面對大眾、媒體的檢視而不露怯。
或許,就像哈維-韋恩斯坦對墨菲說的那樣,奧斯卡的程序、方法比理念更重要,更是相對公正的基石。
這麼說吧,如果說有人,包括哈維-韋恩斯坦在內,能操縱奧斯卡投票過程的話,根本就是笑話。
學院的六千多名會員,超過百分之九十都是白人,其中大多數是五十歲以上的男性,所以基本上主流群體就是一幫白人老頭們。
換位想一下,一幫無組織、無紀律的白人老頭們投票選舉,可以影響他們,但誰能一次性強迫這麼多人?誰管得了他們?整個投票過程完全不可能操控,唯一能贏得選票的方法就是用影片和各種相關的活動來打動他們。
而且奧斯卡投票有兩輪,第一輪選出提名影片,等提名結果出來了,又開始新一輪投票。
整個投票過程都是在極其嚴密的環境下進行,選票先由各個會員寄往普華永道會計師事務所的洛杉磯和倫敦辦公室,由一小隊宣過誓的專職人員手工檢票不是公益性的公證處,反而是營利性的會計師事務所,後者的職業操守和職業技能其實更有信服力。
他們檢票的地點非常秘密,從來不公佈於眾。
「這些場所都安裝有生物識別密碼鎖,只有最初宣誓過的人才能進出。」
一天的忙碌結束後,墨菲和蓋爾-加朵一起聊天的時候,跟她簡單的介紹一下選票產生的過程,「現場沒有網絡通訊設施,所有的選票靠手工篩檢。最終提名結果或評選結果出來後,他們也不會把結果寫在任何地方,就連最終寫有獲得者名字的卡片,都是要工廠印製每一個提名人員的卡片兩套,卡片收到後,他們從中挑出獲得者的卡片,放進信封封好,剩餘的卡片燒毀,所有的選票也被燒毀。」
蓋爾-加朵正在檢索莊園郵箱最近收到的郵件,自從搬進這邊,她和墨菲的地址也算是徹底暴露在了公眾面前,莊園的郵箱不可避免的被許多粉絲的來信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