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她投資的影片想要再次拿到奧斯卡獎項,難度將會翻倍的增加。
受到梅根-埃里森的影響,墨菲特意與蓋爾-加朵一起去影院專門看了看曾經只聞其名的《拆彈部隊》,第二天又被蓋爾-加朵拉着去ima影院體驗了一把正直的ima3d版本的《阿凡達》。
看完影片回到家中,蓋爾-加朵特意問墨菲,「如果都能進入提名名單的話,《華爾街之狼》、《拆彈部隊》和《阿凡達》三部影片,哪一部獲得最佳影片的可能最大。」
「我們首先要排除在外。」墨菲接過蓋爾-加朵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的風格不是奧斯卡喜歡的類型,想要獲得重量級獎項,尤其最佳影片,還需要積累。」
蓋爾-加朵看着他,「那兩部呢?《拆彈部隊》?」
墨菲點了點頭,「只有這三部影片角逐最佳影片的話,以影片的內容主題和公關形勢來看,獲勝的只會是《拆彈部隊》。」
他接着解釋道,「這部影片的主題包括了反戰、人道主義、自我認知困惑、戰爭對人性的扭曲等等,比之一般的戰爭片,無論角度還是手法以及思想表達都有一定的新意。影片的風格很硬朗,整個採用紀錄片風格的手提拍攝,非常真實震撼。」
蓋爾-加朵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節奏處理和鏡頭剪輯也可圈可點。
「沒錯。」墨菲說道。
其實他個人認為凱瑟琳-比格羅後來拍的《獵殺本-****》更出色,那部影片沒有特意去突出或解讀一個主題,其再現內容遠大於表現。
不過,因為過度公關帶來的後遺症,再加上沖奧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在奧斯卡上拿到的成績遠遠比不上《拆彈部隊》。
在他看來,《拆彈部分》細節和一些主題上確有缺欠,主要因為劇本的源頭是克里斯-赫奇斯,一個長期關注中東的自由派作家暨《紐約時報》記者的文章,這個作品本身就不夠嚴謹和厚重,導致後來很多拆彈專家出身的人吐槽細節。
但墨菲還是要說一句,凱瑟琳-比格羅是非常出色的女導演,放在荷里活眾多導演中毫不遜色。
同樣是女導演,她比身後有無數資源支持的索菲亞-科波拉能力強多了。
「再說《阿凡達》,這部影片對電影技術上的貢獻,我認為不亞於彩色膠片和有聲電影的出現。」墨菲坐到蓋爾-加朵旁邊,說起了這部每次看都會覺得男主角噁心的電影,「但它相比於《拆彈部隊》,不說更像是一部g動畫片,主題和內容也都過於老套。」
「老套嗎?我不這麼覺得啊。」
蓋爾-加朵完全不認同的墨菲的話,「我不認為《阿凡達的》故事陳舊、簡單或者不夠深刻之類的說法。」
聽她這麼說,墨菲只好聳聳肩,問道,「你的理由呢?」
「這麼說吧。」蓋爾-加朵顯然很有主見,並不會盲從墨菲的觀點,「如果用文學來類比一下,《阿凡達》跟《星球大戰》一樣,其實是民間文學,是童話,而不是寫實小說。」
她稍稍想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的很多電影觀眾太習慣於小說式的現代敘事了,他們已經習慣於從複雜糾纏的故事中去尋找形而上的意義以及啟示性的價值判斷,喜歡那種充滿着矛盾和衝突的情節,以及背後隱藏着無數可能的所指的故事。」
墨菲輕輕點了下頭,觀眾其實非常喜歡解讀電影,往往能從一些電影裏面,解讀出編劇和導演根本沒有想到的東西出來。
「但《阿凡達》和《星球大戰》一樣,是『源故事』式的故事,極其簡單、原初、類型化的母題。」
蓋爾-加朵越說思路越清晰,「民間故事或者流傳的敘事詩歌就是這樣,它們的思想不可能像博爾赫斯的小說那樣複雜深刻,但完全不能說它們淺薄或者沒有感染力。我認為整個《阿凡達》的敘事是非常乾淨清楚的,節奏相當不錯。」
她攤開手,「《泰坦尼克號》的節奏前半段其實倒有些沉悶遲緩,而《阿凡達》隨着故事推進,你會非常自然地站到na''vi人的立場上去這就是類似民間故事那樣正邪分明的好處,否則觀眾的立場會變得非常猶疑混亂。」
墨菲聳了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