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觀察到了。
唉,但得說人確實是兩面性,有好也有壞,她不像院子裏那些嘴不好的伯娘們,東家長西家短,可她確實待人接物有些冷漠。
你也看出來了吧,她只對自家人用心。當然,媳婦,她也會對你越來越用心的,這點……你明白嗎?」
畢月挑了下眉:「我娘那人,哎呀,你給她穿龍袍也像個唱戲的。所以吧,她以後要是免不得丟臉或者瞎攙和思想狹隘了一下下,你多理解吧。」
劉雅芳翻個身,打了個噴嚏。她鳥悄起身看了眼對面,那倆孩子嘮啥呢?窗簾不拉,這恐怕是給他們看的,就面對面說話。
&兒他爹,你咋還不睡呢?」
&個你到了那會所,別一驚一乍,端着點兒。老鼻子員工了,給孩子留點兒臉。」
劉雅芳聽的心裏直犯嘀咕。閉眼尋思她那旗袍,尋思她那金塊,愣是沒告訴畢鐵剛。
可也一直沒睡着。
對話還在繼續。
畢月說:「我們家大成沒有狗蛋兒聰明。不過最近有進步,我不打算誇他。楚亦鋒,好奇怪,這話我就敢跟你說,我偏心眼,偏大成。他弱的事兒?」
大概是聽到姐姐講弟弟了,畢月覺得楚亦鋒還是被酒精影響的有點兒觸景生情了。
楚亦鋒嘆了口氣:「我能說實話嗎?」
&看我這麼平靜,想說啥說啥唄。」
&姐那面到底怎麼樣了……
媳婦,小時候,我姐那份零花錢是我花,當然了,我的還是我的。
我不找我媽,我到家找她,做飯也是給她吃。
後來她工作了,她工資還是給我花。
公司成立,掙第一筆錢,她當着姐夫面拎一箱子啊,一臉興奮,我也特震撼,要全給我。」
劉雅芳第二次拉開窗簾偷摸瞧瞧,姑爺出女兒房間往前院兒走了,倆人還依依不捨,一個邊走邊回頭擺手,一個不知道在囑咐啥呢。她鬆了口氣,睡踏實覺。
可這一宿,有人卻睡的相當不好。
楚亦清白天談離婚那個從容啊,但到了晚上,她發起了低燒。
躺在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里,只感覺全身上下骨頭節疼,找不到第二條棉被,她將所有的衣服都壓在被子上。
半夜十二點多鐘,前天晚上擔心畢月說出那事兒,昨天晚上等王建安,相當於兩整天沒休息的楚亦清,迷迷糊糊的,打着冷顫昏睡了過去。
可沒過多久,大床上昏睡的瘦弱身影忽然一抖,只看她習慣性踹向旁邊,昏昏沉沉喊道:「建安,我渴。」
黑暗的屋裏,連絲月光都沒有,更是靜的可怕。
&建安!」
楚亦清被自個兒喊醒。
她老公呢?對了,她哪有老公啊。坐在床上,她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同樣被揍、被酒精折騰不輕的王建安,他此刻也是毫無睡意,坐在院子裏看月光,一會兒一拍胳膊上的蚊子。
任何時間裏,這個世界都有人歡喜有人憂。
畢月早早的起床,她摩拳擦掌的要給劉雅芳擦點兒煙粉,幫她娘穿好旗袍,又蹲下身給穿高跟鞋。
劉雅芳這回臉上的笑容是滿足的,跟得金鑽還不太一樣,望着大肚子的閨女,圍着她身前身後的轉,嘴上雖然說的不好聽,心裏受用:
&呀,這個麻煩呢。我還能畫成花兒啊。你自個兒打扮去,別給亦鋒丟人。」
畢鐵剛恰好此刻推門進來。
畢月覺得她一點兒都沒誇張,她爹看她娘,那眼神真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