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午後三點。(..)
太陽偏西,一根毛站在祠堂此面的陰影裏面。
而剛剛說話的人,則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
為什麼說這個人是個小個子呢,因為這人站在一根毛的身邊,他的頭只到了胸口,比耳熟能詳的小四還要矮上一些。
這人留着一撇小鬍子,尖嘴猴腮,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只是,這人的身邊前擁後依,那陣仗絕對是大官出行的時候才有的。
不用想,那個被人擁護在中間的賊眉鼠眼的小個子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太守了。
估計就連他的官都是花錢買來的。
沒想到,這傢伙活着的時候就很能擺譜,就算他死了上千年了之後,他同樣忘不了擺譜。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這個小娃娃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這些年你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麼無禮的事情,放心,我會留你一條生路的。」太守雖然個子不高,但是他卻仰着頭,做出一副長輩的樣子。
說起來也算沒錯,這個傢伙確實是看着族長長大的。
不僅是族長,就連這個村子裏面的人,包括他們的父親,他們的爺爺,太爺爺,乃至十八輩祖宗都是有機會被太守看着長大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也沒瑕疵。
只是,看着一個中年男人對着自己說這樣的話,縱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是族長的臉還是不由得抽了抽。
「前輩,我鍾承志捫心自問,這些年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你們不尊敬的事情。咱們一直這樣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不好嗎?等咱們一起征服了外面的世界之後,咱們劃江而治。難道這樣不好嗎?」族長還在進行最後的努力,企圖勸服太守。
太守是這群鬼將的老大,只要說服了太守,那就等於勸服了所有鬼將。
所以說,太守才是關鍵。
只是,剛剛太守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天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進入過祠堂,更別提那什麼鎮魂塔了。
畢竟,現在要是還在族長的手上,祠堂的門也沒有被人強行打開過的痕跡。
只是,看族長的樣子,好像真的有那個鎮魂塔。
「你是怎麼知道鎮魂塔在祠堂的?我們裏面出了叛徒嗎?」族長的話讓村民們迷茫了,他們互相看了看,不自覺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懷疑着對方。
族長沒有解釋什麼。
一根毛一臉諂媚地給自己的姐夫扇着扇子,他故意把身體蹲低,甚至比太守還要低上一些。
太守摸着自己的兩撇小鬍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竟然敢懷疑自己的祖輩,這可是大不孝啊。」小鬍子太守調侃着說道,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根毛,對他使了個眼色。
身為太守的貼身紅人兼太守小舅子,一根毛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站在太守身後的兩個壯漢立刻會意,蹲在了地上,雙手交叉。太守坐了上去,然後兩個壯漢站了起來,把太守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下子,太守成為了在場最高的人。
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高人一等的視覺。
族長的臉色平靜,並沒有出現那種惱羞成怒的表情。
似乎是覺得挺無趣的,小鬍子太守繼續說道:「不過你猜的沒錯,的確是你讓我想想。」太守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族長一直都是你們一家單傳,我簡單的算了算,那個叛徒應該是你爺爺的爺爺。那小傢伙從一出生就和我比較投緣。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找我聊天,聊一些晉朝的事情。」小鬍子臉上露出了笑意。「也許是和我比較投緣吧,你爺爺的爺爺竟然放棄了做人的機會,非要成為永生不死的鬼將。」
「然後呢,他變成了叛徒?出了我們的村子?」
「不,不。他雖然想出你們的村子,可是我沒有答應啊。在利用完他之後,我並沒有按照之前的約定把他變成鬼將。反而是給他灌輸了一些他是叛徒之類的話,最後,他沒活過三十歲就死了。喏,你看,這把鑰匙就是他當族長的時候給我的。」小鬍子手裏面拿着一把鑰匙,從樣子上面,和族長手裏面的那把一模一樣。
族長的臉色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