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一眼就能心生感應……給我老實點,不然揍你。」
大抵是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索性揚了揚拳頭,小虎頭腦一縮,果然慫了。
一旁收起油布地圖的身影見狀笑了笑,岔開話題:「窮鄉僻壤的,這些印術學院學員不好好在城內待着,大老遠跑這來做什麼?」
一把捏死幾個嗡嗡俯衝下來的蚊蟲,耿輕侯沒好氣道:「誰知道他們來此作死?最好是能有點收穫,否則我不介意讓這些雛兒嘗嘗我治印司的手段!」
從這惡劣口氣也就能聽出來耿輕侯現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事實也就是如此,實際上最先開始的跟蹤行為,只是耿輕侯有點不忍小虎的半途而廢而已,又秉着藉機向後者傳授經驗教訓的想法,便無所謂的跟了段路。
閒着也是閒着嘛,沒曾想這一跟竟是跟出了城。出城其實也無所謂,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正說明小虎的眼光不錯,先前的追蹤是有價值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耿輕侯索性叫來了在城內巡防的乙隊,擺出陣勢,目的就是為了配合小虎的這次行動。
事情到這裏都是順利的,若按照正常劇情來走,那接下來無論生什麼,耿輕侯的目標都是達成了——若有情況,順勢拿下,給小虎記上一功的同時,再給他增添些自信。若無情況,那以此為教訓,告誡小虎以後行事需更為謹慎……
培養下屬,教育從娃娃抓起,左右都是不虧的。
但是千算萬算,耿輕侯都沒料到出城後對方一騎絕塵,竟是生生跑出了百餘里開外……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繼續跟吧,十幾號人累死累活的奔襲百里,只為培養個毛還沒長齊的下屬,代價有點高了,不怎麼值當。不跟吧,這都追出這麼遠了,半途而廢肯定說不過去……
最終耿輕侯還是選擇了咬牙死追,一直跟來了這裏。當然,心情也就壞了……
而就在忍受着蚊蟲叮咬的耿輕侯無限怨念間,幾聲似黑鴉刺耳啼鳴,忽得自夜空隱隱傳來,不一會兒,一道身影摸了過來,低聲匯報,
「老大,山下有人上來了。俱是黑衣蒙面,身手矯健,瞧着不一般啊!」
耿輕侯聞言一愣:「咦,難道真有大魚……幾人?」
「現在是九人,三人在明,踩着石階上來。六人在暗,分成兩組躥入林中,呈左右包夾之勢,正向這邊靠近!」
眼眸一亮,耿輕侯精神來了。
「有點意思……傳我口令,讓兄弟們小心退走,讓出道路,暫且先讓對方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是。」
……
與此同時,廟宇正廳,一群人盤坐在地圍着幾堆篝火取暖,談笑風生。忽得,一道身影匆匆奔進,瞧模樣正是閻少那名跟班。
「孫執事,對方來了。」
所謂孫執事,便是那名笑臉青年,聞言當即長身而起,抬頭透過廟宇殘破屋頂看了看天色:「呵,倒還算守時。走,高軒,陪我出去會會他們。」
「自無不可。」身旁一人笑着起身,火光映照下,面容俊朗,眉眼稍帶邪異。若是葉席在這的話,那看到他難免會有幾分錯愕,因為這人正是與之打過交道的閻少,閻高軒。
此事本就因他而已,那他如今出現在這裏自是理所應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之前沒去學院后街,也沒有參與強請冷凝霜的行動,他應該是負責在此接應的,所以陰差陽錯下沒有與葉席碰上面。
當然,很快他就知道了……
走出廳門時,那前來稟報的跟班落後幾步,來到閻少身旁,附耳說了幾句。
閻少訝然挑眉,看了看他:「葉席……跟在秦瀚冰身旁那人?」
跟班點頭。一旁那喚作孫執事的笑臉青年聞聲看來,笑吟吟道:「我聽這位兄弟說那姓葉的與你們不對付?」
「是有一點。」閻少倒是坦然,「主要是我與秦瀚冰之間的事,說來慚愧,之前我曾向他們難過一次,就是開學禮那事,相信孫哥你在學院內也有所耳聞,結果奪魁的是他們,我一敗塗地。」
笑臉青年點點頭,當時新屆黃印班請青樓歌妓上台表演的事情,確實在學院內引起不小轟動,消息靈通如笑臉青年等人,自是知道這傳聞背後是有人鼓動的。
「既如此,趁着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