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連只雞都沒宰過的他下不去手。不殺,帶着手下滾,以後還怎麼在巴薩羅那混?
他咬着嘴皮,微微顫抖着捏住刀柄,咽了口唾沫,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一直被鄭飛牽着鼻子走,其實完全不必這麼被動!
他奸詐一笑,表情重歸輕鬆,對鄭飛說:「不如咱們換一下,我躺下,你來捅死我,敢麼?」
這傢伙,腦子倒是轉得挺快,鄭飛這麼想,利落翻身而起,無所謂地說:「可以,但你要先簽個生死狀,我可不想蹲小黑屋。」
菲爾德眉毛微微挑了下,有些忐忑地說:「簽吧。」
大廳里的男男女女意識到要有好戲看,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自然而然地成為這場賭局的證人。
寫完生死狀,鄭飛把它遞給菲爾德,冷笑道:「按個手印。」
「沒有印泥......」菲爾德打起了退堂鼓。
「這個簡單~」說罷,鄭飛眼都沒眨一下就咬開了拇指,硬生生拉過他的手把血抹在他的手指上,按下。
看到這殷紅的血滴,菲爾德內心的忐忑漸漸升華,目光開始躲躲閃閃,惶恐不安,他在想,眼前這個冷酷的黃皮膚傢伙對自己都這麼狠,更別說是對別人。
「好了菲爾德先生,躺下吧。」鄭飛故意用拇指在匕首上擦拭,將閃着銀光的利刃擦得血紅,在昏暗的油燈下,顯得觸目驚心。
菲爾德的手心不斷滲出冷汗,此時他就算再想裝淡定,也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快點!」鄭飛不耐煩地喝道,令他更惶恐了。
麗娜翹着美腿端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着鄭飛,嘴角揚起,不知什麼原因,對這個既文質彬彬又粗暴的男人,產生了些許好感。
大概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在為自己擺平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