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白光,手心卻是出了些汗。他其實有輕微的緊張,自己畢竟也只是一個十歲小屁孩。
面對糖糖,面對準備取出的短劍,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任何經驗,這是第一次。而歸根結底,都是這短劍太過鋒利,若是取出一刻出了哪怕毫釐的差錯,都將波及到糖糖的生命。
「來,喝點酒。」騰欲撫拿起一壺酒,給糖糖喝下。
此時此刻,忽然懷戀起那獵門的麻醉粉了,可以讓糖糖減少大半的痛苦,他畢竟要生生刨開對方的肚皮,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
如今只能用酒來代替,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仙酒,若放之凡塵,一滴無價!
糖糖咽了幾口酒,被辣的眼淚汪汪,險些哭了出來。卻沒有停下,忍着辛辣的酒下肚,整整喝下了半壺。
「唔…好辣……頭好暈……兩個主人…三個主人……」糖糖喝了之後,立刻就頭昏目眩起來,大眼睛迷離恍惚,看向騰欲的身影重重疊疊,呢喃細語中昏昏欲睡而去。
騰欲等了半晌,等糖糖完全昏迷不醒後,這才準備取出短劍,他抬起右手,施展如劍術,散出的白光頃刻間化為一片鋒利的白刃。
而左手卻施展起井中月之術,隨時止住飛濺出來的鮮血,以及傷口的惡化。
他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酒,面色格外凝重,仙識通通凝聚在糖糖的身上,好似可以看透對方體內的每一個器官,以及短劍的位置。
這短劍在對方是胃裏,想完美的取出並非易事。
嗤!
騰欲的右手飛快的劃卡糖糖的肚皮,劃開最外面的皮肉和脂肪,立刻就有大量的鮮血溢出。
他左手一凝,井中月之術施展,將溢出的鮮血通通凝聚,沒有外散。
這股刨腹之痛,讓糖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幾下,似很快就會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