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用,說:「真好真好,你再哼一個我聽聽。」
夏苒:「哼!哼哼!」
林晗說:「漸入佳境了,現在這麼招,你連着哼,聲音稍微放柔和一點。」
「……」夏苒頭皮發麻:「你在幹嘛呢!」
林晗那邊已是喘息連連,啞着聲音道:「苒苒,我太想你了,沒你我睡不着,你趕緊叫兩聲,就快出來了!」
夏苒後槽牙都咬碎了:「林哈哈,你這個變`態!」
夏苒臉上熱騰騰地燒着一把火,趕忙把電話掐了,扒着窗台呼哧呼哧喘着氣,心想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可她剛剛那麼一吼會不會嚇到他,小報紙上說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留了陰影,就會影響到之後的幸福生活了。
一陣風過,吹得夏苒陡然清醒,腹誹想這許多幹嘛,還有個杜希聲沒對付完呢,轉身去找的時候,看到剛剛他們坐過的那張桌子已是空空如也。
***
杜希聲走得悄無聲息,夏苒甚至沒來得及跟他打個照臉。
閒下來的時候也會想,是不是真對他苛刻了一點,隨即就大罵自己聖母,他自然會找到自己紓解的方法,真以為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跟林晗一樣,杜希聲也絕不會是那種委屈自己的人,工作或女人,他總能找到一個最好的平衡,來讓自己覺得舒服。
這世上,誰又能真正被誰所束縛呢?
夏父後來就此問過夏苒一次,夏苒毫不在意地說:「是我讓他先走的,反正這邊也沒什麼能用得到他的地方。而且都已經離婚了,走得太近也不像樣。」
夏父說:「話是這樣不錯,可我聽他上回那樣說,覺得他是真心想改好了,他心裏還是有你的。」
夏苒本在削蘋果,此刻手上一停,連成串的果皮立時斷了。她實在不解:「爸,你那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這麼快就為他說起話來了。」
夏父解釋:「那天那樣就是為了激他改好,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分開了實在是可惜啊。我怎麼可能為了他說話,我還不都是為了你着想。」
夏苒將蘋果塞進他手裏,說:「為我着想就別提他,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跟他都是男人,他想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你們男人嘗到了甜頭,會輕易放棄嗎?不過,就真是他要痛改前非,如今我心裏這道坎也很難過得去了。」
「那你跟其他人在一起就能保證他一直守着你?」夏父嘆氣:「你說的對啊,男人天生就有這樣的劣根性,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偏偏這又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他不招惹別人也會有人來招惹他
。」
夏苒說:「那也不能因噎廢食啊,這世上總有好男人存在。」
夏父問:「在哪?」
她一雙清亮的眼睛直直落在他身上,笑起來:「您不就是嗎?非逼得我誇你才開心是不是。」
夏父直搖頭:「我就是一沒用的男人,不然你媽也不會跟別人走了。」
隔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這麼平心靜氣地提起這件事,一雙渾濁的眼睛眨了眨,視線散亂,他還是沒能徹底放下。
夏苒立刻去握他的手:「您可別這麼說,是她不珍惜,我現在可是一直拿着您的標準,想找個和您一樣的好男人的。我知道這事兒挺難的,但我不放棄,實在不行那就一個人一輩子,也沒見這世界上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夏父說:「你別胡說八道的,好了壞了,總要找個人陪你走下去的,無聊時陪着聊聊天也好啊。你既然不滿意杜希聲,那現在有找着別的人了嗎?」
夏苒裝傻:「您說什麼呢,哪有那麼快啊。」
夏父一抽手,正色:「明明上次還聽你打電話說想他的!」
夏苒終於掌不住笑出聲來,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說:「現在年輕人說話都這樣,一會兒想你一會兒想他的,都過嘴不過心,你要認真就輸了。」
夏父哼聲:「我自己女兒自己最清楚,你這麼言顧左右而其他的,肯定是找着了。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脾氣好不好,我認不認識,你什麼時候帶他回來給我見見。」
這要夏苒怎麼答?那人姓林名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