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徐玫十分遺憾。
徐立前和莫仁都有些不明白徐玫在遺憾什麼。
徐立前道:「這天下生意何其多,總不能樣樣都讓徐家佔了。這裏又不是姑蘇。」
徐玫輕嘆道:「我在想,若這也是家裏的產業,我們一會兒是不是就不必付賬了?也能給大兄你省下一點兒,剛才所點的席面,可不便宜呢。」
徐立前無奈:「放心,這點兒銀子,我還付得起的。不至於讓你抵押了首飾。」
徐玫聞言笑了起來,衝着徐立前搖晃了一下胳膊。頓時,手腕上的數串手鍊兒叮叮作響,好聽極了。
——不是徐家的產業,那又是誰的產業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後來又到了胡不為手中?他那時候看賬本,說不定是已經擁有了這四海酒樓大部甚至全部的股份!
徐玫和莫仁在南通遊玩了兩日,並沒有跟徐立前客氣,從四海酒樓的飯菜,都打賞街頭雜耍的藝人;從鋪蓋的綾羅錦被,到納涼使用的冰塊,林林總總,各式各樣,花銷真的不少。
這還是因為,在南通城的各種店鋪之中,比如說價格高昂的首飾奇珍鋪子和文物字畫鋪子諸如此類的鋪子裏,商品陳列很多很豐盛,卻沒有徐玫能夠看的中的東西。
不然,在她走後,徐立前負債的數目,只怕要讓趕車的鄒大成心驚肉跳了。
大河水岸,垂柳依依。
徐立前送別徐玫和莫仁,來到此地。
遠處大河中央,漂泊着一艘船。夏長淵此時正背手站在船頭,看向徐立前幾人的方向,寬袍廣袖,仿佛隨時都能乘風而去。
只隔着這麼點兒距離,甚至以他們的輕功,一點飛躍就能掠過的短短拒絕,他的父親注視着他,目光溫和,飽含肯定和讚賞,向他點點頭微笑,卻是不肯過來見他!
徐立前看着遠處的父親,仿佛是因為午後的水面上的陽光太過明亮,刺的他的眼睛有了些酸澀濕潤,一時間難以說明心中是何滋味,忙低下頭,恭敬地向着大河一拜。
再直起身時,夏長淵的身影已經不在外面了。
徐立前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
有一小舟靠近岸邊,是從那艘大船上過來渡莫仁和徐玫的。
莫仁向徐立前拱手,輕聲道:「端午之時,廢王來到姑蘇,先是通過徐老爺子見了徐夫人,後又隱蔽地與徐大老爺做了接觸,並且見了清小姐。」
&不知徐兄你的志向抱負,我只知道,徐夫人和師父都很疼愛他們唯一的兒子……我只希望,將來從他們身後出刀的,不是最親的親人。言盡於此,徐兄保重。」說罷,他當先轉身輕跳,落在了小舟之上。
&個,大兄,你真的不需要我留給你一條手鍊麼?」徐玫搖晃一下手腕,笑眯眯地道:「我的手鍊還有許多沒有戴在手上的,舍給你一條,不心疼的。」
她是怕徐立前還不起債。
徐立前回過神失笑,伸手想要摸一下徐玫的腦袋,卻被徐玫靈巧地躲開了。他搖頭笑了笑,道:「玫兒一路順風,只是以後再單獨行事之時,不要總是搖晃你的手鍊給你撞見了。」
&我知道了。」徐玫向着徐立前行了一禮,也輕輕一跳,落在了小舟之上,回頭笑着朝徐立前擺擺作別。
小舟輕搖,很快就靠近了大船。
莫仁和徐玫二人登上船頭,大船便緩緩啟動,慢慢駛遠了。
徐立前一直站在岸邊,目送大船漸漸成為一個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鄒大成一直沒敢說話。
他敏感地瞧出,自家夏少對自己的師弟師妹,尤其是對小師妹是格外疼愛,很是不舍。而站在大船的那個飄然如同仙人一般的道長,難道就是夏少的師父?
為什麼他都不肯與夏少面對面?
難道是因為夏少在師門犯了什麼戒律,所以是被懲罰下山的?想當初,夏少出現在碼頭的時候,還真的身無分文,做過一段時間的苦力呢……同他那個滿手金銀珠寶的小師妹比起來,夏少那會兒真的很慘很慘啊……
肯定是夏少犯錯,所以才要這般吃苦歷練。
鄒大成站在旁邊,很快腦補了前因後果,心中對自家夏少充滿了同情。再然後,就又不禁擔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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