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曙修仿佛得了巨大的助力,咧開乾涸的嘴唇:「我莫不是迴光返照麼?」
黃夫人眼淚滾落下來,道:「你胡說什麼。早上給你服了長春堂小徐大夫的藥,你這是好了!」
黃曙修微微閉了閉眼,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當時自己昏昏沉沉,仿佛在夢境裏。不過小徐大夫是誰,他卻沒有印象。
顧黃氏也哭道:「大哥幹嘛說這種叫人心痛的話,也太傷人了。」
黃曙修努力笑了笑,問道:「父親如何了?」
顧黃氏道:「父親病得不重,現在好多醫生都在他那邊會診,定是無妨的,大哥且寬心養好自己身子。」
黃曙修對妹妹點了點頭,摸索着抓住髮妻的手,深情道:「我與父親同時臥床,家中大小事,全累你了。」
黃夫人鼻頭髮酸:「結髮二十餘載,你竟還說這些。」
顧黃氏在黃夫人背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暗道:你也知道結髮二十餘載,卻連根人參都不捨得用。我現在先不說,且看你日後怎生做。
黃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虛,似乎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怨念,正好僕人送來米粥,連忙接過來親自伺候丈夫進餐。
黃曙修喝了大半碗米粥,已經是最近這段時間最好的狀態了。吃完之後,黃夫人又親自給他擦洗,更衣,讓他乾爽舒適地睡下。
喝了第二碗湯藥之後,徐小樂進來看了一次,給黃曙修號了脈,又輕輕地出去了。
黃夫人就拉着徐小樂問道:「小徐大夫,我夫君如何了?」
徐小樂道:「呼吸沉穩,正氣已經起來了。今天把藥服完,我明日再來。還是之前說的,病拖得太久,非得十天半月才能痊癒。」
黃夫人只是連誦佛號,對於丈夫能夠活過來就已經很滿足了。再說,十天半個月一晃就過去了,對於養病來說實在不算太久。
顧黃氏也拉住徐小樂,道:「還請小徐大夫去看看家父。」
徐小樂有些遲疑:「不是有很多大夫在那邊會診了麼?還沒個准信?」
顧黃氏臉都黑了:「剛才下人來報說:大夫太多,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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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