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堂接過話來:
「只是人心莫測,.紛雜,想要執掌天地,談何容易?人皇天子、皇權神授,也不是一天兩天所形成的,想要換了人間,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夠完成的。」
「只要有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王澤龍看着張玉堂,臉上笑容不斷:
「聖師,只要你舉手一揮,天下讀書人紛紛響應,破除寺廟道觀、打倒一切牛鬼神,並非難事啊。」
張玉堂微微一愣:
「你派人調查過我,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聖師息怒。」
王澤龍聽着張玉堂的語氣有些不善,盡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聖師錢塘大考,百聖齊鳴後,路人皆知,又有人皇題匾,白衣卿相之名,自此天下皆知,尤其是聖師的詞賦傳遍天下。」
「我們這些做官的,自然也派人打聽過這方面的消息,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府里,就有一幅聖師的畫像,畫的栩栩如生,幾乎和聖師本人一模一樣。」
「剛開始,我還覺得你與聖師只是模樣相似,只是我看到了聖師寫的俠客行的字帖以後,但覺的劍芒撲面,陽剛無鑄,與聖賢書中描述的文以載道的境界完全相類,這天下能夠做到文以載道的,除了聖師,還能有誰?」
「怪不得當初在金山寺中,你問我是不是和一個人長的很像。」
張玉堂點點頭:
「原來那個時候,你已經開始懷疑我。」
王澤龍點點頭,默認了,的確如此,在那個時候,王澤龍就下意識的認為張玉堂就是聖師,如今證明果然如此。
「不過推倒一切寺廟、道觀,打倒一切牛鬼神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至少現在我還做不到,你若是做的話,倒也無妨,就先從一些邪祭開始吧。」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邪神,接受眾生香火時,大多需要童男、童女血祭,作惡多端,最是該死,你若真想平天下、度蒼生,就從這裏着手,至於天地正神,就要遵循滾滾大勢,對應民心民意,等民心思變的時候,才能夠水到渠成。」
「是,聖師!」
王澤龍想了想的確如此:
「民心即是天心,民意即是天意,只有民心民意要求這世間再也無須有神的時候,香火一斷,眾神自然會跌落神壇。」
時光悠悠,在白衣巷裏,一晃就是數年,在年關的時候,明陽學堂的歐陽先生從張端坤哪裏得知了張玉堂的隱居之地,來過一次,詢問州府大考的事情。
張玉堂以年齡過小,學問不足為由拒絕掉了,說是還要多讀幾年書,多經歷些人情世故,才願意登上仕途,為天下謀福祉。
時光荏苒,不覺已是五年,五年時間,張玉堂已經十四歲了,又因為多年練劍讀書,渾身上下無不透着書劍的氣息,玉樹臨風,灑脫非凡。
許嬌容這幾年來,一直悉心照料着張玉堂的生活起居,無微不至,五年時間裏,張員外、張夫人來過幾次,看着白衣巷裏的環境,優美、舒適,張夫人便獨自留了下來,至於張員外,因為錢塘家大業大,還需要照料,就時常往返於西湖與錢塘之間。
現在的許嬌容已經十八歲,出落的如同水蓮花一般,端莊秀麗、落落大方,這些年來,無怨無悔的,艹持着家務事,宛如賢妻良母。
甚至,她自己都把自己當作了張玉堂的女人。
只可惜,張玉堂雖然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也幾次想開口把許嬌容收在房裏,張夫人更是有意無意的提示了張玉堂好幾次:
「人家姑娘大了,你要真是有意,就趕緊收在房裏,若是無意,千萬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鳥返故鄉兮,狐死亦首丘。
兩人朝夕相處下來,張玉堂並非對許嬌容無情,這種情卻沒有愛情的那種觸電的感覺,多少次夜裏,張玉堂深深的檢討着:
「許嬌容不好嗎?不漂亮嗎?不善良嗎?不溫柔嫻熟嗎?」
「都不是,這一切都不是理由!」
「那到底是什麼,讓自己的心裏,一直拒絕着接受這個默默奉獻的女人呢?」
是因為她嗎?
時常相逢在夢中的女
第九十四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