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第一次見這所謂的寒冰真氣,但眾人斷定,這門武功的威力不輸乾坤大挪移,尤其是對付橫空劍氣這種以速度稱霸江湖的武功的不敗神技。
「老師捨不得殺學生,學生不忘舊恩,也對老師下不了手,當真是叫人感動,泣涕不已啊。」韓厥說着,臉上全是陶醉的表情,像是在品味一壺陳年老酒。
「但老天造人的時候,造的好人跟壞人一樣多,只造好人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個世界了。現在向右使和徐將軍都是好人,所以你們的事情解決不了,還是讓我來當這個壞人吧。一個人當一次好人或者壞人很簡單,難的是一輩子一直做好事或者壞事。」
「徐將軍,來吧,我幫你們師徒解決這個難題。」
幾乎是和韓厥同時,徐嘯霖撿起長劍,一瞬間就用盡全身內力,一把巨劍,橫空出世,劍氣逼人。之所以一出手就用絕招,因為他明白,之前的戰鬥,讓他和韓厥都明白,他們就是再戰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所以這一招韓厥肯定會出絕招,躺在地上的如果不是韓厥,那肯定就會是他。
沒有辜負徐嘯霖的猜測,韓厥也是用盡全身內力,一道強大的內力波排山倒海地向自己漫捲而來。
「轟」的一聲,徐嘯霖和韓厥同時向兩邊飛去,口中的血同時噴出,同樣的顏色,灑在空中是同樣的高度,頭髮在空中散亂成同樣的形狀。宛如一個人和自己在鏡子裏的映像。
韓厥趕緊坐下,調息內力。乾坤大挪移能讓他段時間內就恢復過來。況且身邊還有李機和向雁南,從自己受的傷上判斷,徐嘯霖現在不會是向雁南跟李機的對手。
更為深刻的是,韓厥對向雁南的絕對信任,而對向雁南對絕對信任後面是對自己知人認人的絕對自信。
徐嘯霖並沒有像韓厥一樣坐下療傷,而是掙扎着站了起來,就像初生的羊羔站立起來那般艱難。他身後空無一人,怎敢倒下?韓厥坐下是療傷,他坐下是是等死。
李機躡手躡腳,臉上表情可惡。動作上像個黑夜裏溜進富豪家裏的小毛賊,表情上像一個在野外調戲少女的採花賊。他慢慢湊向徐嘯霖。徐嘯霖一劍徐徐刺來,像是剛冬眠完才出洞的蛇,劍鋒無力,李機輕鬆一下就躲過,手中一雙鑌鐵判官筆向徐嘯霖刺去。
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龍困淺灘被蝦細。剛才小毛賊似的李機,趁現在徐嘯霖受了重傷,竟然也戲弄似的在他身上戳來戳去,徐嘯霖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怒火直冒,傷勢更加嚴重,這正是李機給徐嘯霖用的激將法。
李機那種狗仗人勢,得志便猖狂的表情實在是令人看不下去,向雁南一劍挑飛了李機的判官筆,李機誇張地從徐嘯霖身邊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