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寬敏心裏惶然,因為他雖然不知道蘇筠是怎麼算出來的。
可是在他院子裏的北面那間屋子正是以前放他祖奶奶的地方。
蘇寬敏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看着周圍對他懷疑又虎視眈眈的鄉親道:「肯定是蘇雲來電話問有沒有坐上火車。
我真的該走了」。
蘇寬敏拿起電話就往前走。
可是沒走出幾步,他就呆站在原地。
電話也掉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傳來是醫院的聲音:「喂,喂,是病人家屬嗎,快點過來簽字,還有繳費……」
「蘇雲走在街上被搶劫路過的劫匪給捅了兩刀」。
蘇寬敏的聲音帶着恐懼的木然。
已經被嚇得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眾人都心道,這肯定是像蘇筠說的了,他們家犯了晦氣。
不然這種萬中無一碰到的事,怎麼會被他們家碰到!
「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蘇寬敏忽然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五伯,我不知道陳秀姑當年經歷了什麼,只是覺得既然陳秀姑是在你們這一房留下了後人。
那麼她肯定也算不上一位奇烈女子,但是她的鬼魂又是這麼怨念叢生。
想必她生前也是個想法極左又覺得自己絲毫無錯的人。
這樣懷有強烈怨恨的鬼魂,她留下不去,不止會害二叔祖一家家宅不寧甚至家破人亡。
就是你家,最終也會因為這邪術風水會有所報應的。
你現在聽到你女兒的厄運,想必應該明白我說的話都不是危言聳聽。
而且,不管是以前二叔祖一房先祖對陳秀姑做過什麼,那都是被淹埋在過去的年代裏了。
年代錯了,很多事情都是錯的。
這種對錯仇怨無法解開。
但是,現在,你看到那幾具骸骨了,那是真真切切,現在在賠送的人命!」
蘇寬敏朝那打撈上來的幾具屍骨上看去,又被嚇得心慌恐懼的收回了視線。
雖然這不是他害得,可是他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家的事造得孽。
難道這就是自己女兒出事的報應嗎。
蘇寬敏痛哭起來:「我不知道會死人的」。
他這麼說,其他幾家丟孩子和人的,都聽出來他這是承認了。
的確是他們家造得孽。
那些這兩年因為孩子失蹤哭碎心的人,都變成厲鬼一樣來掐住蘇寬敏。
「你賠我的勇勇,你怎麼這麼喪盡天良的想起擺這種邪術來害人啊!」
「把他送警察局去,報警!對!快點」。
幾家人都哭着對蘇寬敏一家拳腳相向的。
「報警也沒用的,沒有證據,就像剛才陳大娘那樣,都是受這附近的風水影響,自動跳進湖裏的。
你們都住手,別打了。」
蘇筠看到五伯都被村民打得滿臉血,趕緊出聲阻止道。
「蘇筠,這不管你的事,既然警察管不了,我們就按照族裏的辦法。
殘害族人,是要沉塘的,他不是害人給那個陳秀姑養魂嗎,我們就把他沉進這水塘里!」
「沒有天良,連小孩子都害,把小孩子丟進湖裏給那個賤貨陪葬,蘇寬敏一家都是野種。
這樣的人活該要被淹死。」
蘇筠的話,讓他們大概也聽出來了,當年蘇寬敏的高祖可是族裏的窮皮潑賴,也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陳秀姑。
這才是蘇寬敏一家的根子,族人們這麼一明白都把口水唾沫吐在他們一家臉上。
「對,就這樣」。
「不行,你們冷靜一下,聽我說」。
蘇筠要上前再勸說。
唐亦東把她拉了過來:「你別過去,這些人現在很激動,會傷到你」。
蘇筠也知道她說出這些事情原委後,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放過蘇寬敏。
可是她現在又怎麼能看着這塘里再出人命。
最關鍵的是,如果五伯家出事,恐怕陳秀姑這個鬼魂永遠都不會離開蘇杏村了。
「他不能死,要度陳秀姑,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