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要報警,不還是為了要錢。
給了她一萬塊錢,她就是金子做的雞,這個價,買一次也夠了吧。」
張艷不以為然的說道。
蘇筠聽明白了,細細的手指握着茶盅微蜷,看着左手腕上的鐲子開始隱約冒出的又一顆新的紅點。
「祖宗規矩,不得輕易插手凡間事。」
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不止蘇筠愣住了,連對面的夫妻兩人也愣住了。
「凡間事?說的你好像不是凡人一樣。
弄得神叨叨的」。
張艷小聲的嘀咕嘲笑道。
李學鑫拉住自己老婆,讓她少說兩句。
蘇筠沒有理會張艷的嘲諷,心底冒出一絲絲的熟悉陌生感。
繼續說道:「相術師更不得輕易相助大奸大惡事,大奸大惡人。
一業多果,多業一果。
欲知前事因,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我幫助你們,自是要受着你們所作下的因果。
因此需要你們付出一定的代價,了解這份因果循環。」
原來當初在王大娘給她幾張百元後,驟然又消失的痛苦是這個原因嗎?
「五萬塊,另外需要你幫我從鎮所里放一個人,他的事情沒有大牽連,只是被壓在案子裏了」。
本來張艷和李學鑫都被蘇筠身上忽然縈繞着一股神秘的氣息所震懾,又加上在現代茶館裏聽到這麼有佛學哲理的話,使人覺得深不可測。
因此當蘇筠直接報價和附加條件時,張艷則是從剛剛升起的一點敬畏感,立馬變得白眼相加,不齒。
「拐彎抹角的,不還是要收錢?」
「應該的,應該的,我也聽說過東南亞的一些有名的風水師和算命師,輕易請不到,請到的話,一句話就要上百萬。
您這收費已經是業界良心了。」
李學鑫從公文包里拿出用信封包着的錢。
「人家那是大師,又不像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
張艷看着那推出的錢,不情不願,不過又想到醫院的兒子,和老公的事,最後對着蘇筠嘮叨道。
大有蘇筠要是敢騙她的話,立馬抓花蘇筠的小臉蛋的氣勢。
蘇筠接過錢,放進了雙肩包里。
身上忽然冒出止也止不住的寒氣,冷汗淋漓,握着桌子邊上的細嫩手指指尖兒發白,死死的扣住桌沿兒。
她低着頭,劉海垂下遮住她的眼睫,只能看到單薄的身軀在隱隱發抖。
「蘇小姐,蘇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着桌子上「吧嗒,吧嗒」滴落的冷汗,李學鑫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着急的問道。
「臭丫頭,別是收了錢,就要耍賴吧」。
張艷站起來,坐到蘇筠旁邊的椅子上,推了推她的肩膀,蘇筠覺得處在一個巨大巨大不停旋轉着痛苦的漩渦里。
有人絞碎了這苦源,她朝旁邊的方向看去。
張艷卻「啊」的一聲,像是一瞬間被攝魂又還魂了的驚駭,往後一退,跌在椅背上。
「老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