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又變成了這樣。
這樣恨不得和他十萬八千里的模樣。
那些昨晚至凌晨和夜裏的綺麗纏綿在他眼中一遍遍的翻過。
他看着她帶着小小卻異|常堅挺的倔強佈滿她可人的小臉蛋上,慢慢的抿起了薄唇。
「有事叫我」。
他把凝露放在了被子上,站起身來出去了。
蘇筠有點抖簡單的把藥膏擠在了她不熟悉又最親近的地方,這裏最秘密的地方從來沒有這樣被闖蕩過後變得衰草殘煙般淒破。
蘇筠原本還因為其他沒散去的羞窘紅紅的臉立即就又變成了平時的雪白。
她用了鐲子裏的薰衣草露水滴在水裏,洗了過後,果然好多了。
她不知道哪個是唐亦東沒用過的盆,在盥洗室里磨磨蹭蹭了好半天。
唐亦東在門口廊下低頭抽了一根煙,也沒見她出來。
進了屋。
看到她裹着白色絨巾,走了過去:「你要什麼,我來給你拿」。
蘇筠垂着眼輕輕道:「哪個是你沒用過的盆」。
唐亦東看了看她,拿了個天藍色的盆,是粉嫩嫩的藍色,看着讓人眼睛舒潤的藍色。
蘇筠接過來,心裏有點奇怪,他這屋裏全是暗色調,剛才還在奇怪怎麼會有一個粉紅色一個粉藍色的盆。
她不知道這也是昨晚一塊買來的。
「這是牙刷,茶杯,毛巾」。
同樣是粉粉彩麗的紅和藍或者是綠,粉藍色毛巾上還有個棕色的卡通小熊。
都是年輕女孩喜愛的顏色。
蘇筠接了過來,然後從餘光里看到這個高大的身影依然在這站着,蘇筠輕輕道:「你先出去」。
唐亦東已經又換了一身軍服常服,同昨天一樣的淺墨綠色軍制襯衣,蘇筠看了一眼。
又迅垂下了睫毛。
他的衣服他的神情和昨天似乎沒有區別,如果他們之間也和昨天一樣可以徹底走開該多好。
蘇筠用了薰衣草的露水把身上和臉上還有身體都洗了下,原本看着有點嚇人和猛烈的紅紫就全都消失了。
其實那紅紫大概在普通人皮膚上一點都不會顯,只是她像是滑嫩的豆腐做的一樣,唐亦東已經很輕柔了,卻還是忍不住,留下了這些印記。
來見證昨天的瘋狂與激烈。
蘇筠洗漱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換洗衣服,而昨天她穿的那件薄衫裙子,早就在浴室的牆角里成了碎片。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沒看到唐亦東。
只好打開他的衣櫃,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按照襯衫白色調和深色調的顏色排列的整整齊齊。
再打開另一面衣櫃,這裏面全是軍服襯衣,下面疊着的是軍褲,在下面抽屜里全是各種各樣的皮帶,像是安靜盤踞的皮蛇,看起來帶着兇猛的奢華感。
蘇筠穿了一件他淺墨綠色的軍制襯衣,她本來覺得自己也穿過軍服,應該相差不大吧。
哪知道自己穿上直接到大腿下面了,雪白圓潤修長的大腿和威嚴的軍服形成強烈的反差禁惑。
蘇筠想再穿上褲子的,結果,軍褲在她身上又大又寬又長,直接拖了小半條腿的布料在地上。
無奈,蘇筠只好放棄了,長長的襯衣袖子把她的手掌都蓋在裏面了,蘇筠舉了舉胳膊,自己的手指攥着袖口。
襯衣領口,哪怕她扣上了最上面的風紀扣,依然露出大半截雪白的皮膚,和墨綠色嚴肅軍服顏色的碰撞,把她的頸項襯托的優美又秀雅。
蘇筠趴在臥室的槅扇般上往外面望過去,長長的頭有些絲縷垂下。
還是沒看到唐亦東,好像聽到他的說話聲。
蘇筠光着腳,踩在地攤上,想邁出去,又收回了腳。
唐亦東進門端着粥鍋到屋裏臥室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的美景。
她修長潔白的大腿輕輕抬起,身上是他寬大的軍襯衣,一種奇異的佔有感就從他心底緩緩的帶着無限的滿足慢慢升起。
同時還有心裏帶起的緊緊燥炙感。
他同樣也是第一次,同女人不一樣,大概留下的是疼痛,而男人則是就像是忽然找到了伊甸園般的快活和奇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