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丁們毫無畏懼,利用圍牆的優勢向蛾賊發射箭矢,投擲石塊,阻止殺傷敵人,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雙方互有死傷,場面陷入了膠着狀態。
轟隆隆。
西方的馬蹄聲愈來愈近,令人聞之膽寒,捲起的塵土直衝雲霄,殺氣騰騰。
震耳欲聾的蹄聲中一道清脆的鈴聲如此的特別,讓人過耳不忘,既像天籟之音又像死神的召喚,有鈴聲的地方就有甘寧,是的,他來了!
一匹黑色的駿馬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總是將大部隊遠遠的甩在身後,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巴郡甘興霸在此,逆賊還不授首!」
甘寧匹馬單戟,衝鋒在前,瞬間就衝進了蛾賊的人群之中,手中的長戟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頭,片刻間,就砍殺了二十幾人。
虬髯曹手提一杆長矛,騎在一匹黃驃馬上大聲指揮:「孤身一人沖陣,真是夠狂妄的,弟兄們並肩上,宰了他!」
只是葛陂賊還沒有把甘寧圍攏,後面的四百多騎就席捲而來,猶如在田地中開墾的重犁一般,所過之處血肉模糊,躲避不及的葛陂賊被砍死踩死的不計其數。
甘寧匹馬當先,直撲虬髯曹,戰無三合,一戟刺於馬下,反手拔出佩刀,割了首級懸於馬上,高聲喝道:「逆賊頭目已經授首,還敢再戰?」
統率的校尉既死,又有數百同伴被踐踏在官兵的馬蹄之下,這一營葛陂賊頓時士氣崩潰,或者投降,或者潰逃,或者向羅天王的主力方向撤退,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
甘寧的騎兵在前面沖陣,穆桂英、廖化督率步卒隨後殺到,跟在後面收編俘虜,不服者亂刀砍殺,不消一盞茶的時間,虬髯曹掌管的一千葛陂賊頓時土崩瓦解。
虬髯曹部一觸即潰,朱五六的一營人馬頓時陷入苦戰,軍心渙散,且戰且退,慢慢的向主力靠攏。手底下的兄弟就是本錢,面對着兇悍的官兵,傻子才願意送人頭,朱五六此刻只想着怎麼從戰場上撤退,根本無心戀戰。
沒想到同伴如此不堪一擊,或者沒想到來的官兵如此兇悍,正在攻打魯家莊的三營葛陂賊頓時慌了手腳,再僵持下去就是內外夾攻的局面,弄不好會全軍覆沒,還是趁早逃命吧!
這些蛾賊本來就沒有什麼軍紀,慌亂之中誰也不管誰了,三營人馬各自為戰,慌不擇路的後退,鄧泰山、彭三刀、楊長臂三個校尉各自領了本部人馬,向東逃竄,也顧不得招呼羅天王,能跑一個算一個吧!
劉伯溫站在門樓上,手中羽扇一揮:「落吊橋,花榮將軍率領莊內的人馬出城助戰去吧,千萬切記,能俘虜就不要殺生,我軍正缺兵少將,這些蛾賊正好可以充實我軍兵力。」
「諾!」
花榮答應一聲,綽槍上馬,帶領了跟隨而來的一百五十騎再加上莊內的兩百騎,引領着五百名莊丁,蜂擁出莊,與西面來的人馬遙相呼應,前後夾攻葛陂賊。
眼見大勢已去,羅天王嘆息一聲,只得引領了本營人馬向東倉惶逃竄。
轉過一個山坡,突然鼓聲一響,殺出數百官兵,一個個手持明晃晃的武器,身披札甲,威風凜凜的賭住了去路,為首之人正是魏延。
打不過袁術手下的正規軍,還能打不過這些面黃肌肉的葛陂賊?看到本方人馬殺的蛾賊哭爹喊娘,這些士兵頓時覺得做弘農王的士兵好幸福。難得遇上軟柿子,不逮住機會建功立業怎麼能行?因此雖然官兵的人數不如羅天王的部曲,但是卻毫無懼意。
「拼死衝過去!」
沒想到撤退的時候遇到了官兵的埋伏,羅天王氣急敗壞,親自提了朴刀開路,與魏延戰有七八回合,一招不慎,被提了腰帶,生擒活捉了過去。
就連大當家的渠帥都被生擒活捉了,剩下的葛陂賊頓時軍心崩潰,這仗還打個毛線啊,乾脆投降算了!
「我等願降,還望官爺刀下留人!」
千餘名葛陂賊紛紛丟下手裏的武器,跪地求饒。魏延也知道弘農王缺兵少將,自然不會濫殺無辜,帶領着士卒把俘虜全部押解回去,與大部隊會合。
戰鬥結束,官兵與魯家莊的聯軍大獲全勝,僅僅折損了兩百多人,卻斬殺了七八百蛾賊,俘虜了兩千五
三十七 大將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