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關上房門,在書房中冥思苦想了一個下午,最終做了決定:「還是毒殺劉備吧!」
其一,劉備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毒死了劉辯,也不見得能苟延殘喘下去。萬一東漢的文武不按照他的猜想發展,認定了劉辯是被劉備毒死的,重兵攻破成都之後,自己將會迎來碎屍萬段的下場。
其二,若是能夠成功的毒殺劉備,自己便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如果劉辯按照約定冊封自己為漢中王,自然是皆大歡喜。倘若劉辯背信棄義,不按照約定冊封自己為漢中王的話,那麼自己就把劉備死亡的原因推在劉辯身上,憑藉着劉備義子的身份率部投降西漢,也有可能獲封王爵。
「算來算去,還是毒殺劉備更能獲得利益啊!」劉封喃喃自語,輕拍桌案做了最後的決定。雖然這些年來劉備待自己還算不薄,但始終只是為了利用自己而已,在這成王敗寇的年代,就不要怪自己不講義氣。
拿定主意之後,劉封心頭的擔子便卸了下來,整個人渾身輕鬆,當即在椅子上坐了閉目養神,是成是敗就在今夜一舉。
看看天色遲暮,劉辯立即召集麾下文武,宣佈道:「朕昨日與漢中王約定,今夜前往成都赴筵,與巴蜀的文武共聚一堂,宣揚天威。」
「陛下,雖然劉備昨日痛哭流涕,但其心依舊難以叵測,以臣之見,陛下不可輕易涉險。」雖然劉辯心意已決,但孫臏還是本着為臣之道苦苦勸諫。
陳平則撫摸着下頜道:「其實孫大人也不必擔憂,劉備已經窮途末路,料來也不敢任意妄為,我陪着陛下走一遭便是。見招拆招,看看劉備能有什麼手段?」
徐晃手按佩劍道:「若陛下真想進城,末將願率三千甲士護衛左右,以防不測。」
「哈哈……諸位愛卿不必擔憂。縱然劉備本事再大也翻不起什麼浪花,朕心中早有計較,你們在營中靜候佳音便是,朕此去成都定然毫髮無損!」
劉辯胸有成竹的安撫眾文武稍安勿躁。自己只需要帶着宇文成都、趙雲進城便可,其他人直管在大營中各司其職,不用緊張擔憂,自己定然能夠安然無恙的歸來。
張飛在床榻上得知了消息,立即軟磨硬泡的纏着侍衛把自己抬到御帳。扯着嗓門喊道:「陛下儘管去,若是大哥敢算計你,俺第一個不饒他!若是這裏的那位大人或者將軍挑撥離間,破壞陛下與兄長的叔侄情義,也休要怪俺無禮!」
「呵呵……就連翼德將軍都這樣說了,諸位愛卿儘管寬心便是!巴蜀的文武多是忠義之輩,況且皇叔『寬厚仁慈』,絕對不會使詐的。」劉辯笑容滿面的辭別眾文武,只帶了宇文成都、趙雲二人,辭別了滿營文武。三騎入城。
斜陽西沉,華燈初上。
成都的大街小巷懸燈結綵,滿城文武靜候皇帝入城。街巷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甲士林立,對道路實行戒嚴,禁止百姓隨意走動。
房玄齡率領着傅友德、吳懿、法正、劉巴、秦宓、陳到、廖立、陳震等一批文武在門前恭候多時,而龐統則抱病未出。見兄長不肯赴筵,做妹妹的龐娟便也謝絕了漢中王的邀請。
遲遲不見動靜,房玄齡等人不由等的有些焦急。紛紛翹首期盼,等着天子大隊人馬抵達。只是東面靜悄悄一片,哪裏又有煙塵?
「難不成天子改變了主意,不肯前來赴筵了?」房玄齡猜不透真相。扭頭與法正等人竊竊私語。
卻聽到馬蹄聲得得,三匹快馬疾馳而來,為首之人器宇軒昂,一身龍袍,胯下白馬。後面跟着的兩員大將一個手提鳳翅鎦金钂,一個白馬銀槍。俱都是英武神駿,讓人望而生畏,搭眼一瞧就知道絕非尋常之輩。
這些巴蜀文武之中,傅友德曾經在江陵與劉辯打過仗,最先認出了馬上之人正是大漢天子,急忙提醒房玄齡:「房大人,馬上穿龍袍之人就是當今天子!」
房玄齡、法正俱都意外不已,本來以為劉辯會在御林軍的拱衛之下,前呼後擁的前來成都,沒想到卻是輕騎簡從,只帶了兩人就來赴宴,這膽量果然是非同尋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連當初雙方處在敵對狀態之時,劉辯都敢單槍赴會,一個人進了關羽大營。現在雙方已經冰釋前嫌,劉辯帶了兩個人入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