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申婭妍跟了孟書情不好,因為他有一個似乎不好伺候的極品娘。可如今這一對比,她卻是羨慕的緊。人家只有一個娘,可她要嫁的那貨可不止一個娘那麼簡單,到時候她鐵定得生活在四面楚歌中。
她自由慣了、隨意慣了、安穩慣了……想到陡的要換到那麼一個環境,就不舒服。
嫁陸洵與嫁陸奕終歸是不一樣的。
「怎麼會?」殷父道:「剛才爹從申府還看見申大小姐正要去給申二小姐熬粥。」
「熬粥?給申婭姝?」
「嗯!」
「那我去找她。」殷離嬌站起身就朝外跑。想來定是那申婭姝又出了什麼么蛾子,申婭妍爽約也得照顧着。
她來到申府就直奔廚房,半路就看到端着粥走過來的申婭妍。
申婭妍看到她,溫婉的笑了笑。「阿離來啦!」
她走過去聞了聞那香噴噴的粥。「你妹妹還沒好麼?」
「嗯!她今天安靜了,只是一直發呆,不肯進食。她以前最愛喝我熬的桂寶粥,我這熬了些,看她吃不吃。」越說,申婭妍臉上的擔憂越深。
殷離嬌撇了撇嘴,對申婭姝的事情不是多好奇,只是道:「我去陪你,免得你被她欺負了。」
申婭妍也未反駁什麼,只是邊走邊打量着她。「你可還好?這陸家你是必須嫁的,別看不開,嗯?」
她懶懶的點頭。「嗯!」
來到申婭姝的房間,便見申婭姝正坐在床上抱膝發呆。臉色蒼白,眸色空洞,隱隱中,有些不大明顯的恨意。
見她如此,殷離嬌便知至少在精神上,她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至少是清醒的。
大概是事先有申知府或者申夫人的招呼,金裕只是撅了下嘴,又嫉妒又不甘的瞪了殷離嬌一眼,就憤憤的走了出去。
申婭妍在桌子旁打開溫熱的粥,小心的端到床邊,舀了一勺吹了吹。「妹妹,這是我熬的桂寶粥,張嘴喝點,嗯?」
申婭姝的身子微僵,眸中划過一些異樣的情緒,轉瞬即逝。
她一把推開申婭妍。
「啊!」申婭妍驚叫一聲。
一整碗粥灑在地上。
殷離嬌趕緊上前扶住申婭妍,檢查她身上是否有燙到,見沒事才鬆一口氣。
「你做什麼?」她不悅的看着申婭姝。
申婭姝各瞪了殷離嬌與申婭妍一眼,最後定在殷離嬌身上,眸中的怨恨極深。「笑話可看夠了?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你當誰願意伺候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殷離嬌拉起申婭妍就朝外走。「看她中氣十足的,就知是沒什麼大事。禍害遺千年,用不着我們這些好人擔憂她。」
申婭妍雖心有失落,可看申婭姝似乎沒什麼事,心中也是安心不少。轉頭囑咐了一下,「我知道妹妹定是有心病才會變成這樣的,我不怪你,我等你變成以前的那個你。好好休息。」
「滾!」申婭姝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隨着殷離嬌與申婭妍的走遠,她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抱住膝蓋哭出聲。「為什麼只有我被毀了?為什麼?為什麼?」
遠處的金裕見殷離嬌她們離去,便趕緊跑進來。「小姐……」
好久之後,申婭姝才停止哭泣,哽咽了一陣後,她冷靜問道:「我剛才似乎聽到有下人走過去說陸洵要娶殷離嬌?今日一早還接到皇上的賜婚。可是屬實?」
金裕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小姐……」
申婭姝大吼:「是不是?」
金裕猶猶豫豫的點頭。「是!」
「啊啊啊……」申婭姝抱頭大叫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嫌棄我?為什麼?」
「小姐……」
殷離嬌與申婭妍一道回了申婭妍的屋裏。
殷離嬌撇嘴道:「瞧你,管她做什麼?還惹的一身臭。」
申婭妍微笑着搖了搖頭。「沒關係,妹妹清醒了便好。我相信她定是在兩年前遇到什麼事,才有了心病的。我等她好起來。」
本來她還不怎麼這麼認為,自從前幾日陸洵那麼一出後,她才確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