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說道。
「你有什麼能證明的?」姜真強忍着心中的痛楚,看着仲潭道。
仲潭沉默了許久,才看着姜真道:「你的左臂下,有着一塊酒紅色的印記。」
姜真眸子中閃爍出一絲殺機,看着仲潭的目光還帶着一絲震撼。
這酒紅色的印記,是他出生是就伴隨他的胎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可現在,這陌生的刀疤男卻知道。
「你不用擔心,當年你身體發生意外,仲煬帶你去了部落,我替你檢查過身體。」仲潭看着姜真,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仲煬現在怎麼樣了吧。」
姜真沉默了一下,看着不遠處堆積如山的屍體,聲音中帶着一絲猙獰,緩緩道:「仲伯死了。」
仲伯死了!
僅僅四個字,仲潭瞬間愣在了原地。
仲煬死了,他就這麼死了。
他怎麼能死呢?他還沒有回去見夢舒欣,他怎麼就死了呢?
一股怒氣從仲潭的身體中湧出,這次他來東郊城的原因,便是來在仲煬的,可是現在,姜真卻告訴他,仲煬死了。
「他什麼時候死的?是被人殺了還是怎麼的?」仲潭看着姜真,聲音透出一絲急切。
他想知道這一切,以仲煬的體質,不被人殺害,最少也能再活五十年。
可是現在,他卻死了。
「姜家村覆滅,我和仲伯等人來骨村報仇,仲伯為了救我,自己死了。」
姜真的聲音有些苦澀,眸子中流轉出一絲懊悔。
若是自己隱忍不發,等自己突破到了武師,仲煬也就不會死了。
仲潭眼角淚水不由自主的留下,他看着骨岳等人,眼眸中凶光四射。
因為他們,仲煬死了!
若是死的是被人,他可以不管,可死的人是仲煬。
死的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兄弟們,仲煬死了!」仲潭回頭,看着那近百雲豬戰士,大喊着。
雲豬戰士們眼中都閃爍着一絲絲凶光,殺氣瞬間爆發。
他們叫做仲家隊,他們的首領雖然看似是仲潭,可是他們都知道,他們真正的首領是仲煬。
三十年前,仲煬從一名普通的武者,親自創下這鐘家隊。
二十年前,仲家隊成為青魘部落十分強大的戰隊,成為青魘部落夢舒欣的近身戰隊。
可是現在,創下這戰隊的人,卻死了。
「殺我鍾家隊之人,應當如何?」仲潭看着這些戰士,殺機騰騰。
「殺!殺!殺!」所有人高聲大喊着。
「挑戰我仲家隊之人,又當如何?」仲潭繼續道。
「殺!殺!殺!」又是高昂的喊殺聲。
在前方的骨岳等人看着仲潭的樣子,眼中有些忌憚。
他們的目的好像是他們。
如此多的戰士,他們骨村根本就無法抵擋。
「兒郎們,殺了前方的敵人,因為他們,仲煬死了!」仲潭躍上了雲豬,直接抽出了配置在雲豬上面的戰刀,朝前衝去。
他們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衝進了人群。
雲豬的衝擊太強了,凡是雲豬所到之處,便沒有一人活着。
「欺人太甚!」骨獒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一手握着短劍,開始遊走在人群中。
骨獒是三級武師,十分顫長暗殺,他的加入,也讓這些戰士有了一些傷亡。
遠處,骨葦然看這一幕,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
她雖然是天才,可她還沒有成長起來,在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那都還是弱者。
族人們一個一個的倒下,她卻無能為力,這讓她心中十分的痛苦。
「然兒,你快些離開,回到南疆,好好修煉。」骨岳看着遠處的骨葦然,大喊着。
骨葦然是他們的希望,無論是崛起還是報仇,這都是他們的希望。
骨葦然站了起來,她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枚符籙,手中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擲出之後便直接離開。
這符籙是她離開學院的時候,他師尊送給她的,現在,她為了族人們的生存的希望,毫不猶豫的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