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脾氣,沖夏瀾怒聲喊道:「我綁不住男人,那你呢,又比我好到哪裏去?如果不是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們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讓我怎麼辦?難道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殺了嗎?」
「徐蓁寧,這是你跟自己母親說話該有的態度嗎?」夏瀾也拔高了聲量。
徐蓁寧伸手掃落了旁邊的花瓶,然後推着輪椅,進了自己的房間。
夏瀾看着房門重重關上,坐回沙發上,也氣得不輕,過了會兒,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
徐蓁寧隔着門,聽到夏瀾溫柔又和藹的聲音:「向前啊,怎麼不進來坐坐?……明天中午想吃什麼,夏阿姨去買……蓁寧剛才還說要給你打電話,不過我說我來打就行了,她啊,剛被我催着去洗澡了。」
徐蓁寧撐着牆壁站起來,步步艱難地挪到了臥室的衛浴間。
她脫掉染了裙子,卸下右腿假肢的時候,她咬緊牙,她的傷口還沒徹底康復,但她還是堅持要戴假肢。
衛浴間裏有一面落地鏡,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只有一條腿,在昏暗的光線下猙獰恐怖。
沖了個澡,徐蓁寧瘸着腿回到床上,她濕漉漉的身體,甚至沒有圍一條浴巾。
她開了電視機,那個頻道正在播放一部電影,電視屏幕的熒光映照着紫色床單,畫面里,是一對情到深處的男女……
徐蓁寧望着那個男演員的五官,眉眼跟郁紹庭有幾分的相似,深凹的眼眶,高挺的眉骨,狹長的黑眸,充斥着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她想到在酒店外,郁紹庭修長好看的大手有意無意地落在白筱腰際下方。
耳邊是電視裏傳來的男女聲音——
徐蓁寧蜷縮在床上,閉上雙眼,腦海里浮現出的是郁紹庭的臉,她的手沿着自己的脖子緩緩地下移,一寸寸地撫過自己的身體,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不穩。
她睜眼看着電視裏男人精壯的身軀,思緒卻飄得有些遠,郁紹庭的身材一定比這個男人要好。
徐蓁寧忍不住想,他跟白筱做的時候喜歡用哪個姿勢?
她忽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時,有一回自己去找郁紹庭,他正在泳池裏游泳,出水的時候,黑色的游泳褲,即便他很快用浴巾遮擋了,但她還是看到了好到出奇的身材比例,還有水珠從結實的胸膛滑落下來。
徐蓁寧把頭貼着被子,仿佛那是情人的肩頭,細細的摩挲,微啟的唇齒間溢出細呻:「紹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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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珍讓司機送白筱到徐敬衍的住所。
白筱下車,沒有當即走掉,而是後退兩步,站在一旁,目送着車子離開後才轉身進去。
路過光線不明的林蔭道,她忽然被人拉住,扯進了旁邊的角落裏。
白筱被嚇到,差點叫出來,直到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呼吸間,她背靠着樹幹,郁紹庭一手撐着她身後的樹,一手擱在她的腰間,眼底有惡作劇得逞的興味,低聲說:「嚇到了?」
白筱朝不遠處的別墅看了一眼:「怎麼不進去?躲在這裏,會嚇死人的。」
郁紹庭淡淡地笑,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
「等你一塊兒進去。」
……
家裏,只有保姆在,徐敬衍還沒從醫院回來,今天,醫生要跟徐老家屬確定最終醫療的方案。
保姆對跟着白筱進來的陌生男人有提防,白筱笑着介紹:「這是我丈夫,郁紹庭。」
見保姆還是不太信的樣子,白筱只好拉過郁紹庭的左手,跟自己的右手擺一起,無名指一對婚戒。
「這樣子信了嗎?」
保姆囧然,連忙招呼郁紹庭一起進去,一口一個『姑爺』地喊。
雖然郁紹庭臉上沒表示,但白筱忍不住想,他的心裏會不會早已經樂開花了?不過以郁紹庭的性格——
她又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晚上,郁紹庭是跟白筱一起睡的,她房間裏的床,已經被徐敬衍換成了卡通系列的單人床,很卡哇伊,但顯然不太實用,一米八七的男人躺上去,甚至舒展不開手腳,但郁紹庭還是沒有去睡客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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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