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女子的輕軟,尤其是喊他『郁總』時別有一番情趣,帶着一股子撒嬌的嗔意。
郁紹庭扳過她的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甘情願?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不是心甘情願把你再買回來?」
「不願意嗎?」
郁紹庭抿着薄唇,笑而不語。
白筱主動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雙手貼着他的肩胛骨,摟着他:「那郁總想要買怎麼樣的美人?」
郁紹庭回擁着她,從他的擁着自己的力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在意,貼着他的胸口,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拂過自己的耳畔:「家裏有個愛吃醋的,再買一個,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白筱聽出他是存心戲弄自己,手輕砸了下他的背,心裏暗自嘀咕,還說她,他自己還不是一樣?
兩人靜靜地抱着,在早晨的陽光中,這一刻,仿佛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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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在洗手間躲了會兒,再握着小湯勺出來,發現那兩人坐在餐廳里吃早餐,不過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洗過手了嗎?」白筱替他拉開椅子,早餐也都幫他擺好了。
郁景希爬上椅子,拿着勺子扒了兩口稀飯,扭頭看看旁邊自顧自用早餐的郁紹庭。
怪,真是怪,這兩人,一定又瞞着自己幹了什麼!
……
用過早餐,郁紹庭讓白筱去換身衣服,白筱困惑,他望着她:「帶你好好逛一下拉斯維加斯。」
他忙碌的這幾天,郁景希也帶着白筱讓司機開車逛了很多地方,但郁紹庭親自帶她去,那感覺又不一樣。
換衣服時,白筱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小腹,微不可見的凸起,她摸了摸,想着這裏孕育了一個孩子,還是隱隱有些忐忑,不同於第一次懷孕時的任務性,這一次,她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着小生命的來臨。
郁景希出門時背了不少東西,水壺、遮陽帽、望眼鏡,一瓶防曬乳,甚至還有一把花式遮陽傘。
當白筱換好衣服下去,他立刻討好地把遮陽傘給她:「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太陽太猛,會曬黑的。」
郁紹庭並不是個好導遊,到了一個地方也不會做過多介紹,只是讓她自己看,倒是郁景希胡扯了一大堆。
當郁紹庭準備打電話叫人過來充當導遊,白筱攔住了他,她沖他笑了笑:「這樣挺好的。」
她沒說假話,是挺好的,有時候,在意的並不是沿路風景,只是待在身邊的人罷了。
郁紹庭攥着她的手,緊了緊,下午的時候,他帶她去了內華達拉斯維加斯大學,看着那些走在林蔭道下的大學生,白筱眼裏,不自覺地流露出歆羨,當初,她因為意外沒有上大學,這一直,都是她心頭的遺憾。
郁景希不知怎麼勾搭上了兩位澳大利亞女留學生,坐在草地上,用稚嫩的英文跟對方吹牛/逼。
「喜歡的話,以後就在這裏上學。」郁紹庭的口吻,好像這裏是他家的後花園,隨便一句,就能讓她進來。
但白筱心裏明白,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前,早已做了很多事。
「我在想,什麼時候告訴景希我是他媽媽?」白筱望着不遠處的孩子,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郁紹庭轉過頭看她:「怎麼,心急了?」
「只是有些難過。」白筱想起郁景希說的那些話,回望着他深邃的眼:「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郁紹庭從她眼中看到了傷感,不管是對蘇蔓榕還是徐敬衍,她並沒有真正地放下,他伸手,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裏,薄唇貼着她柔黑的發:「他現在很幸福,爸爸媽媽都在身邊。」
……
晚上回到別墅,菲傭已經回來,做好了晚餐等他們一家三口。
睡覺前,白筱整理他昨天從衣服里拿出來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東西,結果發現了一張機票。
是拉斯維加斯回豐城的,時間是明天傍晚,但只有一張。
郁紹庭洗好澡出來,看到白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他訂的那張機票,也沒再隱瞞:「我明天回一趟豐城。」
「那我跟景希的機票呢?」白筱翻了一遍都沒找到其它機票。
「
她以為憑那些話就能把我趕出徐家,未免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