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看來我趕上了。」
郁老太太讓保姆加副碗筷,郁苡薇在蘇蔓榕旁邊的位置坐下。
在場的人里,只有郁老太太跟郁景希不知情,其他人,都是在粉飾太平。
沒吃幾口,郁苡薇就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胸口,蹙着眉,別開頭做乾嘔樣子。
蘇蔓榕連忙讓保姆倒一杯水過來,輕撫郁苡薇的後背,就連郁老太太也問:「好好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郁苡薇擦了擦嘴,臉色青白地笑了笑,眼睛卻看着白筱:「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吧。」
白筱聞言抬眼,對上的是郁苡薇諷刺的眼神,不着痕跡地轉開了頭,摸了摸郁景希的後腦袋瓜。
郁景希發現白筱好像沒吃什麼東西,看了看自己碗裏剛才搶到的最後一隻鴨掌,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爭,還是把沒啃過的那隻鴨掌送到了白筱的碗裏:「張阿姨燒的鴨掌很好吃,你試試看。」
郁苡薇嗤笑,然後問郁老太太:「奶奶,你說,離異過的人,要想欺騙大家說是頭婚,會不會被發現?」
話音一落,整個餐廳瞬間沒了聲。
郁苡薇笑吟吟地繼續說:「說起來真好笑,今天我路過民政局,看到那裏有人打架,出於好奇,下了車去看了看,才知道,原來一個女的,之前離過婚,卻瞞着現在這個對象家裏,結果今天去登記,前任丈夫卻找上了門,謊言被拆穿,兩邊的人都動手了,奶奶,你是不知道,那場面是有多血腥。」
「怎麼還有這種事?」郁老太太詫異地說:「難道結婚之前不去好好查一查嗎?」
郁苡薇眼睛一直盯着對面的白筱,話卻是回答郁老太太的:「這個誰知道呢。可能是人家手段了得,但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她的,再怎麼費盡心機,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終究是要遭報應的。」
「那後來怎麼樣,難道就真的沒去登記了?」
郁苡薇正想說,忽然兩道鋒利的目光打落在自己臉上,她一偏頭,就看到郁紹庭舉着酒杯,慢慢地抿了口酒,那雙深沉到不見底的眼,正不喜不怒地看着自己,她卻讀出了他對自己的警告。
郁老太太嘆了口氣:「這做人還是得實誠,不能整天想着坑蒙拐騙,不然哪能有好下場。」
白筱低着頭往嘴裏送了口米飯,卻嚼不出味道,耳邊是郁老太太的話,哪能有好下場……
桌下的左手突然被一陣乾燥的暖意包圍。
白筱沒有去看他,擱在桌子底下的手卻牢牢地反握緊了他的。
「啪嗒!」蘇蔓榕忽然擱下了筷子,站了起來,對郁苡薇道:「我想起來,剛才在商場我給你買了件防輻射的衣服,跟我上去試穿一下,要是不合身,我明天再拿去換。」
郁苡薇坐在那裏不動,夾了一塊雞肉,「我還要吃飯呢,衣服先擱着吧。」
蘇蔓榕卻一把扯起郁苡薇,不管郁苡薇怎麼叫嚷,硬是把她一起拽到了樓上。
郁老太太倒也沒多放在心上,夾了個雞腿給白筱:「這麼瘦,多吃點,她們母女就這樣,別在意。」
——————————
蘇蔓榕把郁苡薇拉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郁苡薇已經甩開她的手就要再出去。
「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嗎?」蘇蔓榕拉住她,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呵斥。
「我幹嘛了呀我!」郁苡薇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一臉怒其不爭的蘇蔓榕,「難道我還沒言論自由了?」
「你要言論自由嗎?那我送你去美國,你去那裏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郁苡薇用力扯開蘇蔓榕的禁錮,「憑什麼是我出國?我還沒怎麼着你的大女兒呢!」
「……」蘇蔓榕閉了閉眼,太陽穴陣陣發疼,深吸了口氣,看着郁苡薇:「薇薇,你已經二十多歲,該長大了,有些話,說出來之前要經過大腦思考,不要為了逞一時之快就不顧後果。」
郁苡薇慢慢地後退,看着蘇蔓榕,眼底儘是失望。
「你變了,你不再是那個疼我愛我的媽媽,你現在眼裏心裏想的只有那個白筱。」郁苡薇手指着門口,咬牙切齒:「後果,什麼後果?你怎麼不說,你這樣做,不就是為了她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嗎?」
蘇蔓
你讓我守着這個秘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