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你今晚跟和歡阿姨去睡好不好?」白筱沒理會她,而是對郁景希道。
小傢伙眼珠子轉了下,也察覺到一點不尋常:「那你呢?你難道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還有點事,等處理好就去找你。」
郁景希往大院裏看了眼,抿了抿小嘴,不太情願,但還是磨蹭地上了車,白筱替他管好車門,小傢伙從車窗里探出腦袋,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盯着她:「那你跟爸爸早點過來,我等你們。」
白筱親了親他的額頭,鄭重地許下承諾:「好。」
「到底出啥事了?」葉和歡還一頭霧水,把人叫過來,又不說清楚……
白筱看着和歡,輕聲說:「徐淑媛她媽媽剛才過來了,她好像都知道了。」
「啊?那怎麼辦?」葉和歡替白筱着急,看了眼旁邊已經自己繫上安全帶的孩子,壓着聲:「那你們打算怎麼做?全盤托出嗎?」不然,總不能讓白筱背一個「第三者」的罪名吧?
「快走吧。」白筱催促她,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葉和歡熟知白筱的為人,離開前又囑咐了一遍:「千萬別做傻事,不該認的千萬別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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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突然靜得可怕,也越加放大了某些聲響,白筱回到郁家門口,看到了停在門口的兩輛轎車,她的心裏咯嗒一聲,本能地跑進院子,房子裏正好傳來梁惠珍帶着哭腔的聲音。
「我的女兒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在這裏哭什麼,跟我回首都去,讓人家看我們徐家的笑話還不夠嗎?!」一道沉穩慍怒的男聲響起。
屋子裏,梁惠珍揮開丈夫的手,不甘又憤懣:「我難道連給我女兒討個公道的權利都沒了嗎?」
上座,郁戰明臉色陰沉地坐着,面對梁惠珍的指責,卻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徐家這邊,趕來的是徐敬文和剛好在首都的徐敬衍,徐敬衍剛得知事情真相時,只是嘆息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郁景希居然跟徐家沒半點血緣關係,而那個清麗聰明的女孩,竟然是——
徐敬文要帶梁惠珍走,但生性要強的梁惠珍,卻不肯善罷甘休。
「郁紹庭,我倒要問問你,我女兒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你還有一點良心嗎?居然還敢騙我們說,那個小孽種是我們淑媛的兒子,不過說的也是,我們淑媛就是被他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子害死的!」
郁紹庭耷着眼皮,聽到梁惠珍口不遮攔的話,臉色平靜,但握着茶杯的手卻緊緊地攥着,手背青筋突起。
「夠了。」郁戰明發話了,聽到梁惠珍這麼侮辱自己的孫子,冷聲道:「淑媛是死於空難,景希是我郁家的孩子,這一點任何人也不能磨滅,這件事,明日,我會親自去徐家跟徐老解釋。」
「解釋?還解釋什麼?」梁惠珍嗤笑:「你們郁家逼死了我的女兒,難道現在還想要去氣死我公公嗎?」
郁戰明的臉黑了,然而,作為理虧的這一方,只能隱忍不發。
梁惠珍悲慟到落淚:「我跟敬文就這麼一個女兒,當初她說喜歡郁家老三,我開始是不同意的,早知道會落到這個結果,當時在她要死要活的時候,我也狠了心不會答應,總好過嫁給禽獸不如的畜生來得好。」
「梁惠珍,你這說的什麼話!」郁老太太聽到這麼難聽的話,忍不住出聲反駁。
郁戰明喝止郁老太太:「江蕙芝,你給我閉嘴!」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嗎?你兒子,婚內不忠,背叛妻子,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梁惠珍道。
郁紹庭突然開口:「該說的,早上我都已經說了,景希,不是我和淑媛的孩子,跟徐家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郁紹庭,你不配提淑媛的名字!」梁惠珍氣得雙肩微微發抖。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人,禽獸不如,是畜生。」郁紹庭抬頭,逼向梁惠珍的眼神逐漸犀利森冷:「但凡他們母子倆以後因為你們徐家的緣故出一點什麼事,我不介意做一輩子禽獸不如的畜生。」
徐敬文閉上雙眼,也氣得不輕,因為郁紹庭這句話,重新睜開眼,看着郁紹庭:「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