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哭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卻突然拽住他的手,準確無誤地咬住了他的小指對掌肌。
郁紹庭皺緊眉,她咬得有些狠,他甚至感覺到有尖銳的牙齒刺進了皮肉,卻沒有一巴掌甩開她,而是低着頭靜靜地望着她那恨不得把他的手咬下來的小狠勁。
白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在哭,是因為額頭處的疼痛還是長久壓抑情緒的發泄,哭到後來她有些分不清,甚至迷茫了,所以當郁紹庭抬手來摸她時,她一張嘴就咬住了他想藉此尋求一點寄託。
一股乾燥的溫熱覆蓋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揉着她紅腫的額角。
白筱鬆了牙關的力道,抬頭看向身上的男人,下一瞬嘴裏的手被拿開,取而代之的是溫熱的柔軟。
郁紹庭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壓得很重,令她感到一絲痛楚,在他的舌伸過來時白筱像是報復似地上下牙齒一合。
郁紹庭吃疼,一聲悶哼吞在喉間,當他準備退出來時她卻主動纏上來,有點生澀的動作,卻誘起了他身體裏的那隻困獸,當一隻大手從她的毛衣下擺伸進去時,白筱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察覺到自己跟身上的男人正難捨難分,她的雙手還圈住了他的脖子,白筱臉上一臊,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抬腳踹在了郁仲驍的胯間。
郁紹庭一個不留神,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仰躺在地上的男人雙手往後撐着地,姿勢有些狼狽,一瞬的迷茫過後陰沉了臉,是動怒的前奏。
白筱這才有些後怕,下了床就要跑出臥室。
手還沒碰到門把,後衣領一緊,人已經被推到在床上,郁紹庭反鎖了門,就欺身而上,一邊鉗箍了她亂動的雙手,一邊拉扯她的衣服,咬着牙狠狠地說:「欠收拾!」
「你放開!放開我!」白筱發現每次他們在一起,無論爭執還是和平相處,結果都變得很黃很暴力。
郁紹庭這次沒剛才好說話,不僅沒停,反而加大了手上動作。
啪啪啪的敲門聲響起,郁景希擔憂的叫嚷聲傳來:「小白小白!你怎麼啦小白?」
身上的男人停下了蠻橫的掠奪,白筱趁機推開他,連滾帶爬地下床,拽過外套往身上套,慌忙整理衣服跟蓬亂的頭髮,胡亂抹了把臉,調整好臉部表情才開門。
門外的郁景希還舉着手,仰着頭愣愣地望着白筱紅腫的雙眼,「小白,你哭了?」
「沒……沒啊。」白筱睜着眼說瞎話,「可能剛才眼睛倒進了睫毛。」說着,又揉了揉眼睛。
郁景希半信半疑,一扭頭發現自己的爸爸居然也在臥室里,頓時驚呼出聲:「爸爸,你怎麼也在裏面?」
郁紹庭已經整理好衣服,臉上面無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山臉,聽了兒子的質問,兩手抄進了褲袋,直接越過門口的兩人目不斜視地走出去。
郁景希把頭伸進臥室里,瞧見了凌亂的大床,「小白,床怎麼這麼亂?」
「……我剛才正準備鋪被子,你吃了藥好些了嗎?」
白筱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郁景希果然不再揪着床亂這點問東問西,而是哀嘆了口氣,「還不是老樣子。」
瞧他人小鬼大的樣子,白筱喜歡得不行,抱在懷裏親了親他嫩嫩的臉蛋。
郁景希立馬紅了臉,一顆心砰砰地跳,最近小白真是越來越豪放,他都有點不適應了。
跟郁景希頭碰着頭抱了一會兒,白筱才想起來自己跟郁紹庭就孩子的撫養問題還沒爭出個結果來。
放開兒子,白筱剛想過去找郁紹庭,手機卻響了,外婆來問她中午回不回去吃飯。
白筱含糊其辭地回了幾句,剛掛了電/話,她的褲腿就被旁邊的小人兒扯了扯。
郁景希仰着臉,滿眼的希冀:「小白,你帶我回家去吃飯好不好?我還想吃春筍炒雞蛋。」
孩子肉肉又帶着點濕意的小手按在白筱的手心,她一顆心瞬間化了,「好,還有別的想吃嗎?」
「那能不能再加一點椰果汁,我覺得味道蠻不錯的。」
喜歡就是喜歡,嘴硬什麼?我又不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