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真正的幽冥司主!流火能使魔族五膽俱焚,卻傷不了仙族內里,我勸你還是莫要白費力氣了。」
「這有何難的,本司將你變成魔不就好了麼」,說着傾瑟竟手上一用力,將那支抵在掌文星君脖子上的細長藤蔓給深深地刺入了掌文星君的皮肉里!聞得他一聲似痛楚的悶哼,源源不斷的魔氣自傾瑟通過藤蔓傳進了掌文星君的身體裏,她便又湊到掌文星君的耳邊,低低沉魅道,「況且,你怎知你的幽冥司主就不是魔呢。」
(三)
「那我問你」,掌文星君身體異常難受,有兩道氣流在他體內衝撞,他一個沒忍住,便無力地跪倒在地,「那日要殺司命星君的,是不是你?」
「莫說一個司命星君,本司想殺誰便殺誰」,傾瑟掂着下巴想了想,道,「不過——」
哪曉得她話還未說完,掌文星君不等傾瑟主動將他推下火海去,便再也支撐不住自覺滾落了下去!
滔滔火海,頓時將他淹沒殆盡。
傾瑟瞅着火海繼續若無其事道:「不過一個司命星君,還真不是本司殺的。你這樣也算是乖巧,省得本司費力推一把。」
在回幽冥境的路上,傾瑟遇上了司命星君。司命星君本是朝着與傾瑟相反的方向迎面而來的,可哪知遠遠兒地一瞧見傾瑟過來了,當即便哆嗦着掉頭往其他方向跑。
傾瑟眼睛好使,一眼就看見了司命,見司命一股腦似躲什麼一樣躲着她就跑,隧只稍稍思忖了下便催動着祥雲跟上。
結果不消片刻,司命星君便被傾瑟給堵住了去路。傾瑟好整以暇地眯着眼,好笑地看着面前不斷發抖的司命星君,道:「司命,這見了本司就跑,還真不似你的作風啊。怎麼,本司很可怖嗎?」
司命顫着老手作揖,麵皮僵成一片,道:「司、司主……別來、別別來無恙……」
傾瑟見司命害怕成如斯模樣,淡淡挑了挑眉,忽而想起方才在掌文星君滾落下流火火海里之前曾問過有關她要殺司命星君一事,她雖沒親手幹過,卻也對那件事一清二楚。
她咳了兩下,拉近了些與司命星君的距離,稍微側過頭去在司命星君耳邊低聲道:「司命啊,眼下此處除了你我,再無第三人,莫不是司命仍在害怕本司會對你做個什麼?」
司命星君老腰一繃,花鬍子一聳一聳的,連忙道:「司主實在、實在是太言重了啊……」
「怎麼,司命難道不怕本司嗎?」傾瑟似笑非笑道。
「哪、哪裏……」
傾瑟看着司命星君半晌,冷不防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悠悠然道:「本司還會吃了你不成?你看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司命星君憋了半,總算是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皮笑肉不笑,道:「司主若是、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那小仙便先、先走了……」
傾瑟側身見司命星君仍舊是往自己方才回來時的南極方向去,便在身後不咸不淡地出聲問:「不知司命往南極去是做何打算,莫要僅僅是因為害怕本司就於慌亂之際給擇錯了方向才是。」
(四)
見司命星君的步子頓了頓,她便又道:「上回是本司失誤,對不住司命了,司命還莫要與本司較真兒才是。」
司命星君悶了悶,總算轉過身來,甚為委屈地瞥了傾瑟兩眼,瓮聲瓮氣道:「司主折煞小仙了,過去的事情小仙早就忘乾淨了,司主莫往心裏去才是……」
「這個自然。」傾瑟暈着唇角道。
司命星君似想起了什麼,也不如先前那般彆扭慌張,問傾瑟道:「小仙見司主似乎是往南極的方向回來,不曉得路上可有遇到過我那侄兒呀?」
「司命在找掌文星君?」
「啊呀是啊,南極有座山上的仙翁,他的大徒弟要下凡歷劫,特意托小仙給他的大徒弟寫個新鮮點兒的命格。就前兩日小仙讓我那侄兒將仙翁要的命格送來南極,可去了就一直未見到他回來。」一聽傾瑟問起,司命星君連根到底地全部交代了出來,罷後還問,「就是不曉得司主遇沒遇到我侄兒?」
傾瑟默了默,掂着下巴故作瞭然地呲了一聲,見司命星君雙目發亮,頗有些喜出望外柳暗花明的意味,然傾瑟卻突然淡定地道了一句:「本司不曾見過。」
立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