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你不應該和他起衝突的。」
起衝突?
楚安然又是一愣,雖然笑着說:「你說的是傅景之嗎?景逸說在傅家他不敢做什麼的。」
「難保他不會鋌而走險。」傅正堯面色有些嚴肅,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若他沒有記錯,她也不過才二十二歲,汀蘭二十二歲的時候大學還沒有畢業,而楚安然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處在傅家這樣的環境之中。
雖然這次的事情沒有證據指明是傅景之乾的,但大家是心知肚明,就怕他突然兵行險招,傷害到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他。」楚安然雙手擺在胸前做了叉的動作,一雙眼睛笑眯眯的。
解決完林文靜的事情,她的確是一身輕鬆。
這麼多次下來,她也算是摸清了傅景之的套路。因為他們都在傅家,所以即使他想除了自己但又不能親自動手,只能借刀殺人,如今林文靜已經被抓,他想再控制一個人,還需要時間。
不過,傅正堯說的也沒有錯,難保他不會鋌而走險,所以還是要小心行事才行。
自打林文靜被收押後,劉副官以至忙着這件事,前前後後忙了半個月,便到了大年三十晚。
早在半個月前,傅宅就已經張燈結綵,但因着出了那件事,這個年並沒有年味。
傅忠國吃了年夜飯之後,便早早地回到了書房。
楚安然吃完飯,陪楚子爍玩了一會,也準備回房休息。
「少夫人,司令請您過去一趟。」
劉副官親自過來,倒是令她始料未及的。
走進書房,楚安然禮貌地喚了聲爺爺。
「嗯,坐吧。」傅忠國點頭,示意她坐下。
待楚安然坐下後,氣氛似乎陷入了凝滯,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個年對於楚安然來說也是一樣的,因為沒有傅景逸。
「這段時間,景逸有傳消息回來嗎?」傅忠國出聲問。
「沒有。」楚安然搖頭,眼中有些黯淡。
自從上一次聯繫,已經間隔半個多月,她也試圖撥打電話,每次都是冰冷的機器播報聲音。
「也不用擔心,他身邊還有寧姓三人。」傅忠國出聲安慰,似乎叫她過來,就真的只是聊聊天。
「嗯。」楚安然點頭應道。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這一次傅忠國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抽屜拿出一份黑色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爺爺您這是……」
「不想知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傅忠國反問,將文件推到她跟前,面色淡然。
楚安然面色變了變,不知道傅忠國的意思是什麼。
前段時間就是因為文件被人偷看才揪出了林文靜,這次讓她無條件看,她心裏還真有些忐忑。
可是聽他提及四年前,若真和自己有關,不看她又會後悔。
思及再三,楚安然果斷拿起文件,翻開瀏覽。
既然是傅忠國同意,那麼他就不會因為自己看了而定罪,既然沒事為何不看?!
剛開始看的時候,楚安然並未覺得這份文件如何特別,越到後面,毛孔豎起,背脊已經冒出冷汗來。
文件不僅有文字,還有照片。
楚安然纖細白皙的手指翻開一頁,看到那張照片時,手竟然不自覺抖起來。
照片上一個人,底色純黑。
準確來說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即使這是四年前的照片,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這個男人是傅景逸,他恍若睡着了一般趴在地上,側臉煞白,渾身上下被鮮血染盡……
「景逸……」楚安然輕聲低喃。
照片上的介紹只有五個字,『受害人傅景逸』,便再無其他。
「你可以放棄不看。」傅忠國將視線別開,顯然也不忍去看上面的內容。
是啊,四年前,現在可以說是五年前,找到傅景逸時便是這樣。就連他也衣服認為,他的長孫也活不下來。
「不,我要看下去。」楚安然堅定開口,坐在那裏,翻動着文件。
文件看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