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狠狠親了一口,然後說道:「娘子果然是吾之福星,既如此,娘子快幫我看看。」
王春雷一邊說,一邊將密詔輕輕展開,讓霞兒看了一遍,然後再小心的收起來。
「陛下密詔中說的事何內容?」見對方沉默不語,王春雷連忙問道。
「呵呵,無甚大事,不過是陛下與上官相公商議朝廷幾個官員任免問題。不過這畢竟是皇命,恐陛下等得急了,郎君莫要再耽誤了,還是速速將密詔傳給上官相公吧。」那霞兒口中含笑,輕輕掙脫了王春雷的臂膀,然後柔聲說道。
「對對對,錯非娘子提醒,為夫恐將誤了聖上之事,呵呵,娘子且安心等待幾日,為夫一得空閒,便來看汝。」
說完之後,王春雷又親了霞兒一口,這才轉身離去。
而當王春雷離開之後,那霞兒的臉上明顯顯出了幾分焦急,一路小跑的跑回武后宮中,然後急忙回稟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武后見霞兒神色慌亂,連忙屏退侍從,問道:「何事如此匆忙?」
「回稟娘娘,奴婢得到密報,聖上不知從何處聽說,娘娘招道士進宮,行厭勝之術,故此秘密宣召西台侍郎上官儀到上書房,商議對娘娘處置事宜,請娘娘速做決斷。」
「嗯?竟有此事?本宮明白了,霞兒,爾辛苦了。」武后說完之後,命那霞兒先退下,之後便下令擺駕上書房。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小道童跑過來,對着武后哭道:「皇后殿下,大事不好了,就在不久以前,一名老公帶着數十名衛士突然包圍了師傅的住所,不由分說便將師傅給殺了。」
「汝說甚?」武后聞言頓時大驚,隨即怒道:「哪個奴才竟敢如此大膽,擅自在宮中殺人,莫非是欲造反麼?」
便聽那道童哽咽着說道:「那老公自稱王伏勝,說是奉了皇命,因此師傅才不敢反抗,枉自送了性命……」
「王伏勝,好個王伏勝,爾好大的狗膽,爾跟本宮走着瞧,若不殺了爾這狗奴才,本宮這『武字』便倒着寫!」武后聞聽消息自是驚怒不已,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着急發怒的時候,她必須先趕到皇帝的上書房,破壞皇帝和上官儀之間的勾當才行,否則的話,自己可真的就要完了。
因此,武后絲毫不敢耽擱,立刻下令擺駕上書房。
上書房。
「臣上官儀參見陛下。」自從接到密詔之後,上官儀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立刻匆匆趕往上書房,等他趕到時,看到高宗正緊張地在那裏轉來轉去,頓時感到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立刻搶步上前,躬身施禮道。
「愛卿快快平身。」高宗連忙扶住上官儀,然後嘆了一口氣,垂淚說道:「上官愛卿也當知曉了,唉,都是朕無德無能,宮闈之中竟然出現了這等事,吾這皇后武氏串通道士,欲施厭勝之術害吾,依朕看來,既是皇后如此急着圖謀大位,不如朕慷慨一些,索性將這天下讓給皇后便是,朕也好清靜清靜。」
上官儀聞言大驚,連忙拱手說道:「陛下說的這是甚話?我大唐乃是高宗太宗皇帝當年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如何能拱手讓與他人?更何況彼又是一區區婦人?再者說了,主憂臣辱,朝中亦非儘是許敬宗這般奸佞,尚有臣等忠良之士,又焉能眼看陛下有難而無動於衷乎?」
高宗聞聽忠良之言,心中略略安定,便問道:「如此,愛卿且說一說,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卻聽得上官儀慨然說道:「此無他,只需廢掉武后便可。」
「啊?」饒是心中已經有預料,高宗真正聽到上官儀的這一番話,心中還是有些驚詫的。
卻見上官儀輕輕嘆道:「其實當初陛下便不該立這武氏,此人畢竟是小戶人家之女,心胸狹隘,野心勃勃,焉有大族女子之賢良淑德?只可惜當初陛下為婦人所惑,錯殺忠良,致有今日之事。」
「可朕與媚娘十餘載夫妻,如今一朝捨去,畢竟有所不忍……」
「陛下可曾聽過唐三代後,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之讖乎?如今算算陛下,已有三代,而武氏野心勃勃,昭然若揭,陛下豈不怕一旦陛下大行,天下為武氏所竊乎?彼時陛下於天上,如何面對高祖與太宗乎?」上官儀怒目看着高宗,朗聲說道。
「愛卿這便草擬詔書吧。」高宗
第三十八章廢后風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