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意,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道:「沒什麼不妥的啊……我穿這身不好看麼?」
「沒有!很好看啊!」章鉞拉着她的手上了棧橋,前面搭上大船的兩條蹺板都很窄很薄,剛才就有親兵掉入水中了,章鉞便避開讓她們先過去。
卞鈺輕笑一聲,閒庭信步一般走過,紅色的靴子踩得蹺板上下晃動,步子卻穩得很,飛快地上了船。婢女也是,丈多遠幾步就過去了。
章鉞個子大,一上去那蹺板就被壓彎了,他看了看兩頭翹起的部份,便看出這板子還能承受,坦然無事地上了船,卞鈺驚訝地笑了起來,挽着他的胳膊問:「你不是沒坐過船麼,過蹺板這麼淡然。」
「怎麼……你想看我出醜?」章鉞摟過卞鈺的小蠻腰就船艙里走,小婢女在後面看得直皺眉,大為吃味。
「哪有?才沒你那麼壞……」卞鈺撇撇嘴,居然也沒抗拒,隨章鉞進船艙了。
這艘大船是六百料的貨船改裝成的兩層客船,為章鉞和楊守真夫婦的座駕,還有五十名親兵可以住後面尾艙,另有五十名水手。再後面是十四條貨船,由卞極的下屬管事高誠望率兩百人押貨隨行。
人數上齊,水手們各就各位,風帆纜繩都準備好了,高誠望趕過來,在艙外向章鉞請示是否出發,章鉞出聲同意,他便去揮動紅旗傳令了。
正是清晨,汴河上小貨船很多,水路不是很通暢,船隊緩緩而行,由汴河水門出內城,過金梁橋一段後就出了外城西水門,河面上船隻少了很多,進入運河後水面寬闊,正起着東風。
章鉞和卞鈺在船頭甲板上觀望兩岸景色,便傳令拉起風帆,速度一下就快了,當天中午就進入了鄭州,一路不作停留,傍晚到了滎澤城北碼頭停泊。除了派人上岸採買吃喝用品,章鉞禁止士兵和水手們下船,並以身作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