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哇……哇汪汪……」耳邊響起似狗非狗的熟悉聲音。
「別吵。二小姐還病着呢!」同樣是熟悉的女聲。
林芷琪覺得眼皮很沉,這種感覺一樣的很熟悉。生病、發燒幾乎是每次變天的必修項目了,入了冬更是如此。
眼睛不安的轉動了幾下,還是睜不開。下一刻,她就被人扶了起來,溫熱的藥汁一點點的被餵進嘴裏。
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王媽媽那讓人汗顏的餵藥方式。突然條件反射的就被嗆住了。
餵藥的人當即有些手忙腳亂地幫她順氣。
很奇怪的,一陣咳嗽後,眼皮的沉重感卻消失了。一睜開眼,一張粉嫩的圓臉映入眼帘。
那圓圓的鼻孔,小小的眼睛,呼扇扇的大耳朵。
「佩佩豬?」聲音雖輕,但是正扶着她的雙桃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二小姐,你終於醒了!」
第一次聽到雙桃如此激動的語氣,林芷琪不禁抬頭看向她。
只見雙桃似乎瘦了不少,眼睛也有點紅腫。
「雙桃。」林芷琪伸出手摸了摸雙桃的臉,雙桃的眼淚竟然一下子涌了出來,「是我,二小姐,是我。」
雙桃這一哭卻把林芷琪弄懵了,這是怎麼了,自己又不是沒生過病發過燒。
「喲!小丫頭總算醒過來啦!」可能是聽到這裏的動靜,外面走來一個白髮老婆婆,看着林芷琪慈愛地說道,「你姐姐守了你四天啦,你要再不醒,她就要倒下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姐姐?」林芷琪看向雙桃,卻見對方有點不好意思地低着頭抹眼淚,她當即笑了笑道,「我姐姐最疼我了。我可捨不得她倒下。」
說着,她就直接鑽進雙桃懷裏撒嬌道:「姐姐,謝謝你。」
老婆婆見了臉上越發的慈愛,走了過來。摸了摸林芷琪的額頭,「燒終於是退下來了,不過,這藥還是要先吃着。」
雙桃這才反應剛剛藥還沒餵完,急忙端到林芷琪的面前。
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這味道一鑽鼻孔里,苦絲絲的味道就已經出來了。
見林芷琪苦着臉皺眉,雙桃猶豫着,老婆婆笑道:「好孩子,藥是苦了點,可是管用啊!快喝了,一會兒婆婆給你煮個荷包蛋。」
她當然不是那種需要人哄騙才能吃藥的年紀,皺眉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而且,老婆婆剛一說要煮荷包蛋。她的肚子就很誠實的開始回應了。
於是,接過碗,一捏鼻子,「咕通」一口就全吞了下去,然後就是伸着被苦麻了的舌頭,可憐兮兮的樣子。
「汪汪……」佩佩豬也伸出舌頭表示與主人同苦。
林芷琪盯着佩佩豬呆了兩秒,才確定剛才真的不是幻覺,「這傢伙怎麼在這裏?」
沒想到,回答她的卻是那位老婆婆,「這是個有靈性的小傢伙。」老婆摸了摸佩佩豬的頭。「是你們來的第二天,大蒙從山裏撿來的。本來以為是頭受傷的山豬,沒想到,一進村子。突然就掙開了繩索,直奔老婆子我這裏來。要不是你姐姐及時出來,它會和大黑打起來。」
林芷琪驚訝地看向佩佩豬,「你是來找我的?」
「汪!」佩佩豬搖着尾巴湊到炕邊。
「呵呵呵。」老婆婆開心地笑着,「這也是好孩子呢!」
囧,這形容詞能換一個不。
之後。老婆婆去煮荷包蛋,林芷琪則和雙桃聊了起來。
原來,那天她暈倒後就開始發高燒,燒得不醒人事,天上又再次下起了雪,大半夜的,根本就不能出山去找大夫,好在,這間房子的女主人,盧家阿婆用了土方法進行了急救,才讓她撐到第二天從隔壁山的另一個村里請來郎中。
可就是這樣,她依然是反覆的燒了近四天,郎中幾次都說沒救了,可偏偏盧家阿婆和雙桃都沒有放棄,用土方法硬是讓她撐了下來。
林芷琪聽了這些不禁感慨,原來自己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啊!難怪雙桃會哭了。不過,高燒了四天竟然沒燒傻,這應該說是原主的身體素質過硬,還是因為自己不是原主靈魂的緣故呢?
但是,不管怎樣,盧家阿婆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沒錯的。
「我們
103【你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