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的名次追上去。
時間飛逝,周末休息的時候,方靖之來接她回去。
青青背了書包,沉默的跟着他上車去。
到了星河灣的公寓,車子停下來,地下車庫很安靜,車子裏也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一份沉默。
「這一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讓我怎樣補償,都可以提要求。」
方靖之看着她捲起的衣袖下,露出的斑駁傷痕,那一日的場景似乎又在眼前浮現,他只覺得心頭重重一縮,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口。
從他記事起,他就從未曾再說過對不起三個字,可這第一次,卻是對她。
青青望着車窗外,她的情緒並未因為他的這一句而有任何的波瀾。
片刻之後,就在方靖之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卻說道:「什麼要求都可以?」
「自然,只要我能做得到。」
「我想和我媽在一起。」
方靖之沒有遲疑的點頭:「行,你想這別院還是繼續住在方家,或者學校附近這棟公寓都可以。」
「只要你不再限制她的自由,要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母女隨時可以見面就行了,無所謂住在哪裏,不管哪一處,不都是方家的房子?」
方靖之並未曾因為她的語氣生氣,只是點點頭:「好,隨你怎樣都行。」
「還有,我想去外地念大學。」
「這個不可能。」
方家的根基在京城,他將來自然也是要留在京城的,他不可能允許她離開這裏,去外地念書。
青青自嘲一笑:「那就算了。」
方靖之終究還是對她有些許愧疚的,見她這般樣子,就伸手攬住她,摸了摸她的臉:「好了,除了這一件,我什麼都答應你,別不高興了,好不容易等到你放假,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青青什麼也沒說,任他攬着自己進了電梯,在公寓吃了晚飯上樓,青青看了會兒書,他處理完公事,兩個人洗完澡出來,青青以為他又要像從前那樣不知饜足的要自己,可難得的是,他只是將她攬在懷裏,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睡吧。」
他抱着她,第一次只是這樣單純的抱着,什麼都沒有做。
青青反而不適應,睜着眼很久,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身子都要僵硬了,她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想要從他的懷裏掙出來,方靖之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低低的,帶着一丁點的慵懶:「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會繼續正人君子下去了……」
青青嚇的立時不敢再動,縮在他懷裏安靜而又乖巧,方靖之到底沒忍住,抱着她纏綿的吻了許久,方才放開她的唇:「等你身體全好了,我可不會再這樣了……」
青青在方靖之出差離開京城的時候,聯絡了薛定帆。
他們見面了一個小時,最後離開的時候,青青站起身,想了很久,還是對薛定帆說道:「薛先生,您能幫我,我很感激您,只是,除了感激之外,我什麼都不能給您……」
她這般說,聰慧如薛定帆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微微垂眸,手指在白瓷的杯子上緩慢的滑過,幾秒鐘的沉默之後,他微微點頭,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沉靜:「你放心,我只是純粹的出於歉意,想要幫你一次而已。」
「薛先生,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您。」
「好,謝意我收下了。」
薛定帆站起身,望着她越發瘦弱的一張臉,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問了一句:「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青青淡淡一笑:「差不多全都好了,就是傷口陰雨天有些疼,尤其是一雙膝蓋。」
薛定帆沒說話,送了青青出去,見她上了公車,他方才駕車離開。
幾日後,青青在學校收到一個包裹,沒有署名,可她在看到那裏面各色珍貴的藥品的時候,已然明白,定然是薛定帆送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