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鞋上,拖拉着走至水盆處。
這丫的,居然還敢嫌棄她的臉上這濃重的脂粉,其實她對着鏡子描繪了好一會兒,甚為滿意的,結果這丫的一臉嫌棄的樣子,讓她很鬱悶。
「我還以為你還認不出我呢,要是再認不出我就……」她說話間,營帳里的光線大亮,忽然一個微涼的胸膛貼上她的背部,那雙強健的手臂自身後環繞住她的腰際。盛晚晚的話因為這樣的貼近而突然頓住了。
突然這麼貼近,讓盛晚晚恍如在做夢。
已經多久沒有靠的這麼近了,好像在他的懷裏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似的了。她喜歡靠在他的胸膛里,哪怕就這樣靜靜地依偎也好,她不要求太多。
他微微俯下身來,下巴擱置在了她的肩上,卻不說一句話。
好似在懷念懷中女人的味道似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他好似在她頸項處嗅了嗅,她可以猜測到他應當是在確認她身上是否還有那脂粉味沒有。
盛晚晚靜默了一會兒,這才又裝作若無其事似的開始把臉上的易容面具撕下。
「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她仿佛是隨口問道。
「你說呢?」他側首,薄唇貼着她的耳廓。
似近又似並未貼近。
這樣的撩撥,簡直是要命!
盛晚晚縮了縮脖子,覺得他的氣息縈繞在耳邊,讓她覺得很磨人。
他丫的,軒轅逸寒這磨人的妖精,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磨人?
「剛剛?」她想通過說話來轉移這丫的注意力,可是顯然某個男人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談話上了。頸項處處有微涼的東西貼上,隨即那溫軟的東西貼上她的耳。
「不是。」他說罷,竟是含住了她的耳垂!
這剎那,盛晚晚感覺一股電流在自己的身體裏流竄,她差點要罵出聲來。
他丫的!今天這舉動實在是讓她很……很想把他給狠狠撲倒,狠狠折騰他,讓他在她的身下求饒!也就是像上次她故意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語一樣!
「軒轅逸寒!」她低聲本是想要警告,可是出聲後,她竟然發現,她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仿佛是為了證明她動情了似的。感到大囧!
聽到她這樣的聲音,身後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笑聲,笑聲透過相貼的地方,震得盛晚晚的心也跟着狂跳似的。
「晚晚,想知道我是在何時認出你?」他問道,語氣還是帶着幾分醉人的*溺。
「何時?」順着他的問題,盛晚晚很慶幸這個時候他終於正兒八經說這個問題了。
「那日,你穿隱形衣入營帳時。」他的唇從她的耳旁,移至她的頰上。
剛剛撕去易容面具的臉上,也因為沾了水珠,而帶着一種惑人的光澤。
盛晚晚覺得,此刻的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醉人。她的酒早已解了,可是此刻,她恍然覺得,她好像又莫名醉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丫的,太會折磨人。
其實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他的話里了。
「那天你就認出我了,那你怎麼不戳穿?」感情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盛晚晚了,所以就這麼理所當然地看着她演戲,配合着她演戲?
這人,怎麼能夠這麼壞?
軒轅逸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人。此刻營帳內的光線大亮,清楚瞧見了她的衣着,這一身顯眼的大紅色看着就很刺眼,她這身衣裳,讓他頗為不滿意的皺了皺眉。但是不得不承認,也只有她盛晚晚穿上這衣裳,才會引起他心中最濃的渴望。
感覺那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不曾移動分毫,盛晚晚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他的眼睛是透視眼,仿佛完全可以透過衣裳看穿她的身體。
「小寒寒,你都不說想我。」她撇嘴,從他的懷中轉過身來,抬着頭看着他,迎視着他的目光。
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逗弄他。
聽着她這種類似撒嬌的話語,軒轅逸寒莫名覺得好笑。
如何不想?無時無刻不在想她。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急於求成,急着破陣,急着打贏,才好回去見她。
他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溫柔的指腹摩挲,以此來確定眼前的她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