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自家小姐,扶起他:「小姐,在上面。讓我請您上去。」
「端木槿嗎?不對,她在部隊,不能回來。」說着又趴回了桌子上。
「您上去不就知道了。」常姐把張樓扶着往樓上去。
經理湊上前來詢問要不要幫忙。常姐吩咐道:「把解酒的東西送過來。」
「是。」雨魂經理十分疑惑,這張樓是杜丹橫的未婚夫,怎麼瞧着自己小姐對張樓,比杜丹橫更加上心。
轉念一想,自己還是不要好奇了,好奇的人死的早。給端木槿他們送去解酒的東西後,他又把酒吧的人囑咐了一遍,不要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
張樓一進門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的端木槿,她好變黑了,不過好像更加沉穩,嚴謹,有氣質了。隨後眼裏淚珠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端木槿瞧着他滿臉緋紅,小心哭泣,心裏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扶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沒等她說什麼,常姐就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去吧。」
包間只有兩個人了,仗着喝了酒,張樓倒是緊緊抱着端木槿的腰不肯撒手,抽咽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
「你先把解酒湯喝了,怎麼樣?」
可是張樓越哭,越傷心,根本停不下來,想要努力爭取,但是自己已經失去了爭取的資本。她的懷抱很溫暖,自己不久之後就要訂婚了。
家裏都不同意這場訂婚,三個姐姐回來好多次,勸自己,杜家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人家,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但是自己卻着了魔一樣的就要結婚,就是想把自己嫁出去,現在想一想好像自己是在逼自己,不想給自己再妄想的機會,想要把所有的可能都堵死了。
「你要再哭,我就要先走了。」
果然緊緊抱着自己腰的張樓終於站起了身子,邊抽泣,邊擦着眼淚,小心翼翼的看了端木槿一眼,瞧着她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嫌棄。被端木槿發現了,張樓趕忙低下頭,耳朵紅彤彤的。
「先把湯喝了,我有話問你。」
張樓接過碗當下一仰脖子喝了一個精光,端木槿也不由的投去讚賞,剛才自己聞了一下,那湯的味道還是很詭異的。
小心翼翼的又靠在端木槿肩膀,閉着眼睛。房間裏一片寧靜。
幾分鐘過後,張樓終於紅着臉坐着了身子,水靈靈的眼睛看着端木槿:「你有什麼就問吧。」
「聽說你要訂婚了?」
張樓剛有一點血色的臉一白,眼裏染上了死灰之色,不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是家裏讓你這樣做的?」
「不是。」張樓整個人快要窒息了。
「你喜歡杜丹橫?」
張樓臉色更是一白,突然有一種自己被人抓姦的錯覺。過了好幾秒才幽幽道:「不是。」
「你還喜歡我嗎?」
張樓突然坐直身子,不解的望着端木槿。
「還喜歡嗎?」端木槿不懈的詢問。
張樓點了點頭,當下又低下來頭。
「那和我結婚吧。我娶你。」不管驚訝的張樓,繼續道:「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不過我願意跟你結婚,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不知道你怎麼想?」
瞧着張樓暗裏那黯然,死灰、自卑的神情,端木槿立馬嚴肅道:「我只問你一次,如果你現在搖頭說不,我決不會再提。」
張樓低着頭腦子混亂成了一片,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他還是低着頭,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端木槿也不急,端着酒,靜靜的等着他的回答。
等到很久以後,端木槿自己問自己,為什麼此時會決定娶張樓,畢竟自己這個時候真的沒喜歡他,答案是:沒有答案。
可以是今晚一系列事情堆在一起釀出的特殊心情,或者是這酒吧的氛圍,手裏的紅酒,讓她一時衝動。
就在端木槿以為張樓還要繼續沉默的時候,他低着頭緩緩道:「我以前喜歡過一個軍人,我們沒有結婚,但是我們住在了一起,我還懷了她的孩子,只是在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滾在一張床的時候,我小產了。醫生說,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孩子。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