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山河,再定乾坤。,
這一段話出口,表示了張耀掃平四海的決心,同樣也夾雜着,常人難以想像的殺意。
一將功成萬骨枯,掃平四海可不是說笑的。這是伴隨着萬千屍骨,積累而起的王座,其中蘊含的血雨腥風,絕對不在少數。
白雲禪師乃是有道高僧,聽到這樣的話哪能滿意,沒有第一時間揮袖而去就是好的了。
「殿下殺心難免太重了,恐怕...」白雲禪師欲言又止,擺出了一副悲天憐人的架勢來。
張耀不屑的笑了笑,藐視的說道:「大師,您應該明白,亂世當用重典的規則。正所謂眾生皆苦,沒有一翻殺戮評定亂世,而是放任這些罪惡橫行,恐怕也不符合佛祖的旨意吧?」
張耀打斷了白雲禪師的話,將自己的觀點覆蓋上去,第一時間就給其他降臨勢力,打賞了邪魔外道的標籤。
當然了,這個標籤雖然是張耀強加上去的,可也不算是誣陷別人。
整個世界範圍的降臨者,雖然有好有壞,可壞人總是比好人更加活躍。
遠的不說,就是在羊城當土霸王的熊菊,要說他手上沒有萬八千的人命,張耀第一個就不會相信。
一個螻蟻一樣的熊菊,手中就有萬八千的人命,可想而知整個世界範圍該有多亂了。反過來,有了這些邪惡的襯托,張耀掃平四海也可算得上師出有名,最起碼能扛起正義的大旗來。
「這個...」白雲禪師閉口不言,轉頭看向了法海。
法海手中旋轉着念珠,寶相莊嚴的開口道:「殿下,在您眼中那些人是邪惡。可在貧僧的眼中,您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以惡制惡,到頭來依然是惡,依然是空。貧僧與白雲禪師,乃是化外之人,現在自保都不能夠,又如何學佛祖割肉餵鷹?」
佛祖割肉餵鷹,是佛家一切典籍的起始。
比喻佛祖捨己為人,以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救下了被老鷹撲食的鴿子。同樣又用自己身上的肉,避免了沒有食物的老鷹,會被餓死的結局。
法海在這裏舊事重提,提起佛祖與老鷹的故事來,自嘲沒有割肉餵鷹的大魄力。同時,又何嘗不是將張耀,比作成貪婪化身的老鷹。
「法海大師,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
聽到法海意有所指的話,張耀也有些不高興了,沉聲道:「法海大師的金山寺,徒子徒孫可有千人之眾。大師你可不是迥然一身的雲遊僧,就是不為自己想想,難道也不願為那些弟子想想嗎?」
「叭!」
法海手中轉動的佛珠,叭的一聲散落在地,落在地上滾向了四周。
張耀冷笑着一揮手,將一枚滾來的念珠抓入手中,打量着上面刻畫着的佛祖模樣。
佛珠上刻畫的佛祖,正在拈花微笑,仿佛沒有任何煩惱。
張耀把玩着手中的念珠,笑看着臉狹抽搐的法海,目光中帶着冷然之色。
人不是佛,法海沒有佛祖那樣的大神通,也就不可能跳出紅塵。
張耀相信法海還沒有冷酷到,能捨棄金山寺一眾弟子的地步,所以這樣的威脅雖然有些小人,但是效果絕對是錯不了的。
「您究竟想怎麼樣?」法海少有的顯出了怒色,對着張耀低聲問道。
「不怎麼樣,整個亞洲之中,都是我旭日帝國的領地。你這樣的不安定因素,我必須要清除掉。所以,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站到我這一邊,做一個自己人。第二個,就是揮袖離開,然後等着我的清剿。」
**裸的威脅一出,不但是法海震怒,就連白雲禪師也是臉色一變。
清剿這兩個字說得簡單,可是回想一下張耀之前的話,恐怕這就是要斬草除根了。
法海身為金山寺的主持,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不但要為自己負責,更要為金山寺的一眾僧人負責,這是他身為主持僧人的宿命。
法海強忍着怒氣,緩緩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些僧人是無辜的。有什麼事,你沖我法海來就是了,拿一群僧人出氣算什麼英雄!」
「英雄,這個詞我可擔當不起。」
張耀搖了搖頭,笑道:「大師,你還是想清楚再說吧,我可以讓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