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能在涼州看見他好好地與我在一起。」
「這麼說你早有去涼州打算?」
劉域頓時凝神,將游十一上上下下端詳道:
「晚間他不能來,吃肉喝酒短工不在此列。所以他一來,對其他短工就不公平,而且還易徒生事端。不過,我特准多與你一塊大肉,到時你給他就是了。」
游十一先是失望,接着大喜,急忙長身一揖。
正在這時,隊伍中段數量龐大的短工群忽然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
劉域放眼望去,剛要派人去看看究竟,數百米之外的四野,已經捲起一陣塵土飛揚。緊接着,一支人數多達數千人的黃巾道眾,緩緩逼近了過來。
一名首領模樣的壯實村漢,手持一根黃木杖,遠遠瞥見一溜涼州大馬、河曲馬,眼中頓時閃出艷羨與震驚,喃喃急道:
「這是何方世家大族馬隊,竟如此多雄壯大馬,冀州全境如今盡在握中,怎麼偏偏漏掉這樣的大家族?」
圍在左右的一眾小頭目,也是只咽口水道:
「渠帥,看他們樣子至多不過千人,上前搶了他娘的。一半留作自用,一半獻於大賢良師,總好過讓別家下手搶去!」
「有點扎手呀,渠帥,他們人少,但三百騎部曲個個鮮衣怒馬,一人雙騎,顯是久經陣仗,不易相與。若非如此,恐怕他們也到不了這裏來!」
「渠帥——」
壯實村漢猛地抬起手,目露凶光道:
「都給老子閉嘴,大賢良師早就嚴厲訓誡,明年起事之前,可以佈道,可以宣講,可以登門,可以入村,可以尾隨,但就是不許輕舉妄動!誰要敢逾越雷池半步,不用大賢良師出手,頭上的神自會取走你等魂魄。」
小頭目一聽,頓時嚇得縮回頭,誰也不嚷嚷了。
正在這時,站在劉域幾步之外的左髭丈八,忽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睜大一雙牛卵般大小的眼珠子,瞪着壯實村漢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隨即一下子咧嘴大笑了起來:
「牛角,狗日的,真的是你!」
劉域一聽,頓時心有所感,注目望去:
「左髭丈八,看你樣子,來人似乎與你不是一般的相熟?」
「那是當然,」左髭丈八得意洋洋地一昂頭道:
「他乃冀州博凌張牛角,百里方圓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就連附近州縣有名盜賊也都懼他三分!」
說着,他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身份,於是便隨意拱了拱手道:
「熟人相見,小的理當應去打個照面則個,公子可否允准?」
張牛角,莫不是那個常常自稱將軍,又不時游離於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外的所謂黑山軍之父的張牛角?若是,今日可見到一個真正大傢伙了!
劉域想着,於是不動聲色點頭道:
「理當如此,你自去就是,晚間記得趕回喝酒吃肉。」
一聽到喝酒吃肉,左髭丈八猛然驚醒,連忙頓住腳,搓手嘿嘿一笑道:
「公子,相約不如巧遇,晚間小的多帶些人回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