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忽略了對子女的教導才是;至於虞四娘,倒是要等一等,相處一陣子之後就知曉了她的為人。另外,還是需要兩位哥哥回來再做定奪。」
姜氏點點頭,拉着她走到一旁,說道:「你七妹妹也要出嫁了,倒是你這做姐姐的,可跟卞七郎說說了?」
「母親!」淡荷驚訝了,難道她不清楚這修真的是不可能順順便便的就嫁娶嗎?
姜氏還是擔憂着她,也知道她眼底的驚訝和疑惑,搖了搖頭,說:「母親知道,你的婚事已經由不得母親做主了,但,作為你的母親,我希望你幸福,款兒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學會珍惜。因為這比什麼都要心痛。母親希望,我的孩子們都好好的,都幸福的。」
她的心裏面湧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熱浪,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繚繞,彆扭地不去看她的眼,她想到了還是炎兒。
「款兒,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或者,你為誰傷心過?愛過誰?」姜氏沒有忽略了她眼底的那絲黯然神傷,拉着她的兩隻臂膀讓她正視着她。
她說道:「女兒只是心裏面橫着一條檻,如果沒有解決了這條檻,就會一直的深陷在自己的世界和魔境之中無法自拔。我也想要從那票沼澤中走出來,但是那些情緒每一次都會因為回憶而痛苦。我時喜歡卞七郎的,甚至,我似乎也喜歡着東誅。明明我只有一顆心,可是就是喜歡上了兩個男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氏又憐又惱,憐的是她那道不明的痛苦來自何方,惱的是她三心二意,腳踩兩條船。試問,這世間有那個女人心裏面喜歡兩個男人的?
「那種喜歡是一模一樣的,我很茫然。」
姜氏放開了她的手臂,坐在梳妝枱前,從銅鏡里看着她的神色,微嘆了一聲,只道:「那麼忘了其中的一人。母親很看好卞七郎,至於那東誅的,尚未見過,但是他是你死對頭的人,和你是很難有結果的。女人的一生,可以愛得轟轟烈烈,也可以愛得卑微到塵埃里,母親希望的是你一生到老都會因為那個人而快樂,而不是痛苦的;你能明白母親的意思嗎?」
屋子裏一片靜默。
好半響,淡荷看着姜氏的背影,說道:「若在喜歡眼前的男子之前,還有一個讓自己愛過、怨過、恨過的男人呢?」
「啪!」只見一隻木梳已經斷了兩半,姜氏已經回過頭,將淡荷那複雜的情緒一絲不剩的收入眼裏,那哀傷蕭索而游離了這個世界的目光令她這做母親的心裏也很痛。
她終於說出來了!
從她回來的那一天開始,她總感覺到她的身上總有一絲憂傷和哀戚,但一直就不知道從哪裏來。
原來是為了男人而神傷呀!
「說明你的心裏面還在愛着那人,因為愛,所以恨。」
「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已經不愛着那人了,只是因為那最後的愛意被他深深的扼殺掉了。母親,那最後的愛意才是最我的心魔。而且您也別再問是什麼原因,是什麼愛意了!」淡荷痛苦地轉過身去,一滴淚已經悄然地滑落。
炎兒!炎兒!
這世間也只有你是我的心魔了!
姜氏一時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只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離開,心痛了!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這骨肉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只是她更希望的是,款兒能夠早日走出她心裏頭的那道坎,好好的和卞七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