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是沈婉月卻沒有再挑他的刺,因為她如今已經被唐允方才制符的手段給驚呆了。
沈婉月自然是知道唐允的符法厲害,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會如此之大,唐允在制符時所用的手法,運用到的理論,很多的她都是聞所未聞,甚至於連她的師父可能也不知道。
要知道,奇澤峰主,可是一名大師巔峰級別的制符師!
「唐允師兄,我覺得你真的有很多秘密呢。」
待得唐允點頭過後,沈婉月忽然輕笑着說道。
唐允聞言笑了一笑,但是沒有答話,反而是想到了一件嚴肅的事情,回過頭來鄭重地看着沈婉月道:「師妹,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
見到唐允這麼認真地說話,沈婉月愣了一愣,隨後輕點了一下頭:「恩。」
對唐允而言,如今最緊要的事情,無疑就是將體內的那些魔魂給解決掉,若是這件事不解決,他將寢食難安。
而這件事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使得唐允的臉色有些陰沉。
「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發現我的身體有異常的話,不要管我,立刻跑。跑得越遠越好。」
「跑?」
沈婉月想起了當時在那地窟之中,唐允全身升騰着魔氣的一幕,呼吸不由得慢了一拍。
「師兄,你是出了什麼事嗎?告訴我,也許我可以.」
「這件事你幫不了我的。」唐允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沈婉月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見到沈婉月答應,唐允終於輕鬆了一些,畢竟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到他。
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唐允將符籙從空中摘下,拿在手裏:「我們出去吧,這麼長的時間,如果發生了什麼變故,可就不好了。」
沈婉月因為方才唐允的話,心情稍稍有些凝重,只是點頭輕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唐允揮了揮手,一道法力打在了門口的禁制上。
禁制一除,女子的焦急的哭喊聲頓時便傳入了他們二人的耳中。
「牙子,堅持住,娘在這呢,堅持住啊!在堅持一會,馬上就會有辦法救你的!」
凡剛和凡高則是不住地在房內轉個不停,見到唐允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大喜之色。
凡高急切地問道:「唐允小友,靈符煉製好了嗎?」
此時,唐允睜開法眼朝着那張石床看去,只見那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不斷地冒出漆黑的汗水,形同枯槁,而且口中不停地傳出磨牙的聲音,與此同時身體劇烈的顫抖,顯然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見到這一幕,唐允知道已經不能再拖延了,當即開口道:「你們讓開。」
聞言,凡剛連忙上前,將自己的妻子扶住,離開了床邊,站立在一旁。而沈婉月也開口道:「師兄,要不要幫忙。」
唐允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說完,其兩指之間光芒升騰而起,閃耀地讓人睜不開眼,而與此同時,那道三陽符自唐允的袖口鑽出,高高地懸掛於牙子的身體上方。
隨着唐允口中法訣不停地念動,三陽符散發出了一股股光明氣息。
凡族人久居地底,何時感受過這等光芒,都是忍不住將頭撇向了一邊,但是這種溫暖的感覺,卻讓他們同時精神一振。
而這時,唐允忽然以手指劃破了眉心,擠出了一滴精血來,隨後口中輕叱一聲,直直地打在了符籙之上。
他是修仙者,修煉的又是生煙訣這等火系陽剛的功法,他的血液,能夠使三陽符的威力大增。
那一道道光芒照射在牙子的身上,肉眼可見的黑色霧氣升騰而起,卻又在光芒之中化作虛無,發出「呲呲」的聲響。
終於,牙子的身體不再胡亂地抖動,額頭的汗水也重新歸於透明,而當整張符籙的靈力耗盡之時,少年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能夠聽見他的呼吸已經變得十分平穩。
這時,唐允收回了法力,觀察了一下牙子的身體狀況,點了點頭:「好了,他的命已經暫時保住了。」
「這.這就可以了?」凡剛夫妻二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